“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散了。”物理老師一邊揮手，一邊把各科老師都趕出了校長辦公室，等到大家都走了，他卻轉身關上門，湊到崔校長的跟前來。
”崔校長，您上哪兒找的這麼優秀的尖子生？這要是真留在我們學校參加高考，我們學校明年高考有一個省第一名，那我們學校名聲就響了。”
物理老師不僅教高三物理，還是高三的年級主任。
“唉，雷老師，這我知道。就是我還是心存疑慮。”崔校長說。
“崔校長，還有什麼疑慮？”雷老師皺了眉頭問，這麼好的學生，打著燈籠也找不到，怎麼崔校長還遲疑了？
“這個學生，叫宋夢瑩，我打聽過了，她是高二的時候，搞早戀，被學校發現了，後來就退學回家了。這過了兩年，她又回來說要跟著高三一起參加明年高考。雷老師，你不覺得奇怪嗎？”崔校長說。
雷老師眉角突突的跳。
雖然過了兩年了，他還是記得宋夢瑩這個姑娘的。
他就是教宋夢瑩物理，也是年級主任。這姑娘在課堂上寫肉麻的情書，被他抓了一個正著。
他當時也是火氣大了一點兒，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一點兒都沒有留情麵。
後來沒多久，這姑娘就退學了。
“崔校長，你說的宋夢瑩，不會是李老師班上的那個宋夢瑩吧？”雷老師也蹙了眉頭。
“就是李英強班上的。你當時不也是年級主任嗎？你對這個學生有印象嗎？”崔校長問。
雷老師哼了一聲，說：“崔校長，你說的肯定不是一個人，就是同名同姓罷了。這過了兩年，我還記得那個學生呢。長得挺胖的，性格不好，還搞早戀。在自習課寫情書，才十六歲的女娃娃，寫的那叫一個肉麻。對象是一個在村裏下鄉的男知青，當時沒收了她的信，她還給我又哭又鬧的。”
“崔校長，這樣一個光顧著搞對象的女學生，能有什麼心思上學？後來沒多久就聽李老師說她退學了。再然後就沒聽說過了。崔校長，肯定不是同一個人！那胖女生是農村的，農村人都結婚早，她現在說不定都抱上孩子了。”
“我查的檔案就這麼一個宋夢瑩。難道李老師班上有第二個退學的宋夢瑩？”崔校長問。
雷老師噎住了，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
“行了，這事兒就先這樣吧。等老師們把期末考試的卷子都閱出來再說吧。唉，我就是懷疑這是不是有人把卷子泄露出去了，她才能考這麼好。”崔校長撓頭說。
“崔校長，要不，我們再出一套題，讓她當著麵做一遍？”雷老師說。
“你說的也不是不行。”崔校長想了想，說，“這事兒先放一放，反正還有時間。”
宋夢瑩考完試以後，也沒有放鬆下來，每天上午下午在飯店不忙的時候，就鑽在辦公室裏看書學習。
劉老有時候到店裏來，給宋夢瑩畫菜譜。
在辦公室裏，一老一少也聊得很開心。
劉老名叫劉崇山，家裏就是畫畫的，就是在外麵給人擺攤畫畫，掙點兒錢養家。他從小就學畫，沒有去美術學校正經學過，畫的都是平常能看到的，算是一個民間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