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眼神朝著她看來,對上那張白嫩微笑的小臉,他也是輕輕一笑。
“哎!”襄陽拉了拉她的袖子,把她拽到一邊,隨即點了點頭。
“你點頭是個什麼意思?”楊雨晴皺起眉,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二公主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白術朝著她們這邊走來了。
襄陽見此,臉色便越發難看了。
她飛快的小聲在楊雨晴耳邊道:“還真的有可能殺人。”
楊雨晴震驚了,睜大眼,看著好似笑麵虎一般的白術朝著自己走來,不明白他能有什麼手段。
不過是一個沒有武功的人罷了,最多就是……買凶殺人。
“怎麼了楊姑娘?臉色怎麼變了?”白術靠近她。
楊雨晴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隻是你身上的脂粉熏到我了,下回記得換個味道輕一些的。”
“是嗎?”白術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並未覺得有這般誇張。
又見她不大自然的表情,了然於心,淡笑道:“應當是不習慣與人近距離接觸吧?”
“楊姑娘不必太過見外,好歹也叫在下見了世麵不是?”白術又道:“倒是楊姑娘,出處是什麼,是不必掛在心上,但既然已經到了京城,那便要好好學著京城姑娘的行為舉止,否則的話,便如方才那般,為人恥笑。”
白術的模樣,也不像是要笑話她,倒像是真的要指點她一二,叫她免於別人的嘲諷。
但這般說話,還是叫人無法忍受。
楊雨晴看著他,突然便做出了作嘔的模樣來,道:“白公子離我遠些,這脂粉熏人。”
“許是平日裏我身邊並未有男子會塗抹脂粉熏香,故而,才聞不慣。”
楊雨晴當真是不在意外表形象,那一個作嘔的模樣,可實在是太真了。
襄陽趕緊去扶著她,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我想吐,快給我找個客棧酒樓,什麼都行,叫我遠離這裏。”楊雨晴說著說著,好像又要吐了。
隻是礙於此地,才不得不忍著。
見此,襄陽也當真是嚇了一跳,拉著她趕緊找了客棧,進了門。
白術還在原地,許久都沒動。
齊萱見兩人就這麼走了,也不管自己,心中惱怒。
但瞧見白術還在原地,也是不舍得這般快的離開。
她關切的上前詢問道:“白公子,你沒事吧?”
白術麵色稍冷,問她,“我身上的脂粉味兒很重?”
他衣裳上是一慣熏了香的,還從來沒有人以男子塗脂抹粉來嘲諷他。
也沒有一個人會像她這般,竟是……吐了!
齊萱雙頰羞紅,朝他走的近了些。
還沒來得及聞一聞,他今日熏得到底是什麼香,臉上隻掠過一陣風,吹過便迅速散開。
“白公子?”她抬頭就見人走了,隻有衣擺在空氣中搖擺。
白術明白了,是楊雨晴故意的。
那作嘔的模樣,倒是頗為真實!
他握緊了拳頭。
楊雨晴到了客棧後,整個人便好了,坐在桌前,雲淡風輕的詢問著襄陽午間的吃食。
“都有什麼好吃的?”
襄陽也是傻了,指著她問道:“你不是難受嗎?你不想要嘔吐嗎?你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