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晴的聲音清脆悅耳,許是因為年紀還小的緣故,聲音也更加動聽,如黃鶯一般。
酒樓內的人不少,很快就被她吸引了目光,都朝著三人的方向看了過來。
看熱鬧的人不少,都朝著這邊聚攏了過來。
眼見著四周的人都來了,綠衣姑娘整個人都僵在了原處。
離得近些的兩人交頭接耳後,才疑惑道:“這不是太尉府的三小姐嗎?怎麼跟一個……不認得的姑娘杠上了?”
“這程三小姐可是最愛跟在梁小姐身邊的,怎麼今日不跟梁小姐一塊了?”
“誰知道呢?”
楊雨晴步步緊逼,來到她的麵前,一臉無辜的問道:“程三小姐還沒說呢,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能說出這麼一句話?我與我的未婚夫,究竟誰才是糞土?你倒是說一說。”
程三小姐猶豫許久,也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
“怎麼不說話?自己說出的話,竟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楊雨晴說話始終是緩慢的,並沒有帶著任何強勢的語氣,故而也叫多少人都偏向了她。
“這程三小姐也真是的,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自己說的話,怎麼叫她說是什麼意思,她就不敢說了呢?”
“當然是說的話不好聽了唄?”樓善從外頭進來,麵上是溫潤的笑,說出的話,卻是略帶尖酸刻薄。
他言辭盡顯無奈的批評道:“哪有說女子是糞土的道理?”
“並非是本皇子說話難聽,這般評價別人,其實自己才是裏頭最不堪的東西。”他歎了口氣,道:“程三小姐,平日裏好歹也跟在梁小姐身邊,難道就不知道學學梁小姐是如何為人處世的嗎?”
程三小姐的臉色已經蒼白透徹,有了樓善的話,她也隻能俯首做低,道:“三皇子教訓的是,是臣女……一時口不擇言。”
“所以你還是說我是糞土?”
楊雨晴和呂俊裴站在一塊,任誰看著,都隻覺得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經過這麼久的養護,楊雨晴的臉,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臉色蠟黃,臉邊沒肉的瘦丫頭了。
現在的她,麵頰紅潤有光澤。
尤其是那雙眼睛,明亮的很,時時刻刻都如月色最盛時。
範啟一開始被她吸引的,就是那雙眼睛。
那時候他還將她當做是孩子來看待,沒想到越到後頭,越覺得歡喜日益增加,直到不能自已。
楊雨晴如今咄咄逼人起來,也惹不起別人的反感來。
在眾人都在指責著程三小姐的不是時,終於有人為她說話了。
來人身穿鵝黃色衣裙,頭戴銀冠與步搖。
粉若桃花的唇瓣微啟,聲音柔美,“這位姑娘,她已經知曉錯了,又何必這般步步緊逼呢?”
“步步緊逼?”楊雨晴略揚眉尖兒,問道:“你是梁小姐?”
她來到人群中央,微微俯身,輕聲道:“我是梁國公府嫡長女梁靜嫻,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梁小姐叫我楊姑娘就好。”楊雨晴打量了她一遍,突然笑出了聲來,道:“方才三皇子有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梁婧嫻不明白,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怎麼程三小姐就沒能學來梁小姐幾分。”她思索片刻,又道:“但也有錯誤的一點,便是道德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