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在此借酒澆愁,應該是因為賜婚的事兒吧?”楊雨晴也聽說了賜婚的事兒。
她問道:“你不喜歡襄陽?”
“你覺得呢?”他抬眼問她,繼而又是一口果酒下了肚子,道:“我此生隻願在戰場建國立業,若是娶了她,那便是對她的不負責,對東臨的安危不顧。”
楊雨晴聽的忍不住笑,道:“不過是兩家結親的事兒,怎麼好像到了你的嘴裏後,倒是成了什麼事關生死的大事兒。”
這笑聲,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霍裘聽著心中不爽快,道:“你趕快走,不能幫我解決事情,便不要在此惹我心煩了。”
楊雨晴卻是始終沒走,道:“依我看,你倒是不如去跟皇帝說明實情,好歹也再搏一搏才是,光在這裏喝悶酒算什麼事兒?”
且外頭還傳的厲害,都在說著霍裘不願娶襄陽公主,故而一心埋在酒樓內喝酒。
就連良妃娘娘,還特意因此將她給叫去了宮內,要她的酒樓不許接待霍裘。
見他始終沒有動作,楊雨晴也不再規勸了,反而小心的作揖,道:“要不你的酒菜錢我都包了,你去別家喝吧。”
“為什麼?”霍裘皺眉,不悅道:“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場,我又不是不付錢。”
說著,他將錢袋往桌上一放。
錢袋內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裏頭的錢數不少。
楊雨晴也不瞞著了,道:“良妃娘娘說了,要我家酒樓不許再接待你了,所以……”
霍裘明白了,“良妃娘娘有什麼,你盡管跟我說,我去跟她交談就是。”
“你喝醉了?”楊雨晴看著他雙頰喝的發紅,道:“你都有去跟良妃娘娘交談的勇氣了,為啥不去皇上的麵前罷婚呢?”
霍裘像是真的蒙圈了,他點了點頭,付了錢就往外走。
不過卻是沒有真的去宮內找皇上。
聖旨已下,他又不是真的想賠上霍家滿門。
認清現實後,霍裘倒是也沒有再買醉了,楊雨晴下次見到他,也見他正常多了。
同時,宮內舉行晚宴,良妃娘娘特意命弄春,也請她過去,算是熱鬧熱鬧。
肖芯本就是臣子之女,縱然家中隻有她一人,在各家貴女當中,也是能排得上名號的。
原本她是不打算去的,但楊雨晴被良妃娘娘請了去,她自是要一同前去。
“宮內那些個東西,都是豺狼虎豹的,我得去保護師父才行!”
何況她還想知曉,到底是誰害了她肖家,便不能一直躲開皇宮。
兩人收拾了一下,便進了宮內。
楊雨晴和肖芯都算是生麵孔,進了宮後,幾乎沒人是認得她們二人的。
“那兩位,是誰家的姑娘?看著有些眼生。”
“不說別的,單說她們身上穿的那衣裳,就不是什麼金貴的人。”
楊雨晴和肖芯隻是隨意收拾了一番,穿著得體便沒在意其他。
況且這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機會去買東西打扮自己,聽著她們的話,兩人心中都沒覺得有什麼。
“臉皮可真厚,咱們說話的聲音,我就不信了,她們還能聽不到嗎?”
肖芯不是個能忍的性子,一聽這些話,頓時就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