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福建王(2 / 2)

無人說話。

王仲和權威很重,又有都司站隊,誰敢與其直接撕破臉?

眼見眾人沒任何動靜,王仲和緩和了語氣:“就目前掌握的消息,鬱新任職巡撫而來,直接原因是因為鼠-疫而非是發現了什麼,再者,這些年來,我們做事不敢說滴水不漏,但也可以說是破綻極少!隻要我們齊心,鬱新根本就掌握不了證據,沒有任何證據,想要動我們不太可能。諸位,不能因為大海起了風浪就想要跳船,周圍可都是海啊!”

齊東沒有王仲和如此客氣,而是直截了當地說:“怕什麼,一個巡撫而已,逼急了老子幹掉他,報個意外不就好了?他已經進入福建,還能容得下他翻了天不成?”

許音悚然。

這群人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敬畏?

鬱新是什麼人,那是內閣大臣,福建巡撫,是朝廷一等一的大臣,天子近臣,他若是出意外折在福建,朱允炆豈能善罷甘休,到時候朝廷發大軍討伐,又該如何應對?

京軍現在可是虎狼之師,在昌都剌打敗了帖木兒的精銳騎兵,聽聞這些軍士在受封回歸之後,立即投入了高強度的訓練,絲毫沒有成為兵油子,也沒有驕橫跋扈。

有理由相信,京軍始終在精神、意誌與身體上處在高度備戰狀態,一旦地方有警訓,朱允炆未必不會派出這一批軍隊,一旦京軍介入,那福建發牢騷的軍士誰還敢反抗?

軍士不滿,也隻是不滿,你讓他們提著腦袋和朝廷直接作對,與京軍正麵交鋒,拿著老式的火銃,冰冷的刀劍和全火器裝備的京軍打架,他們的不滿對象恐怕會轉移到都指揮史、指揮史身上!

不滿隻是情緒問題,對抗朝廷可就是性命問題。誰會因為情緒丟了腦袋?

許音不想跟了,鬱新來這裏的直接原因是鼠-疫不假,但鬱新有腿有腳,他是會走路,會查訪民情,會深入民間的,這不是,他進入福建這麼久,明知道王仲和、郭青、齊東都在建安,偏偏就是沒來建安,隻是發了一封文書,命令郭青、齊東控製好要道,不準疫災裏的百姓離開疫區,甚至提都沒提王仲和一句,而這就是一種無聲的下馬威,是一種無聲的施壓。

鬱新可以不理王仲和,但王仲和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不理鬱新,作為朝廷委派的福建巡撫,王仲和等人理應第一時間去迎見,去行禮,去表態,可王仲和卻以建寧府疫災嚴重為由,坐鎮建安不走,遠遠地看著在延平府的鬱新。

許音知道王仲和的實力深不可測,知道他盤根錯節的勢力更是掌控著整個福建,可問題是,朝廷要解決王仲和,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要解決他們的勢力,也是一句話的事,真的有難度嗎?

朝廷的力量,可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住的。

但直接與他們作對,又是不智的,許音嘴裏答應著,但心中已有了主意。

王仲和自認為掌握了局麵,在眾人離開之後,對郭青、齊東安排說:“我們不能一直留在建安,鬱新畢竟是巡撫,眼下疫災也初步得到了控製,再拖著不去見鬱新,恐怕說不過去。”

齊東皺眉:“鬱新身邊可是有水師、安全局的人,我們想要動他可不容易,可他想要動我們,就太容易了。去找他,無異於羊入虎口,不妨就在這裏,我調動衛所軍士,控製住建安,若他真想對我們動手,就讓他插翅難逃!”

郭青搖頭,麵色冰冷:“如果鬱新一直都不來建安,難道我們還要等下去?鬱新真想動我們,也絕對不會毫無證據,他才來福建多久,能找到什麼證據,不需要怕他。真擔心的話,就帶上幾百軍士,暗藏於外!”

王仲和絕不允許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僥幸之上,重重點頭:“就按此策行事,讓軍士進入九峰山,隻要有異動,就讓其殺出。真要逼我們反了,那就反出福建,殺到海上去!大海之大,還不任由我們逍遙?”

齊東與郭青笑了,多年積累的財富足夠揮霍幾輩子了,帶家人進入大海,確實是絕妙的退路。要知道水師動用了龐大的力量,追尋了幾年都沒找到陳祖義,自己跑路,水師也未必會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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