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遊靜靜看著草木圖畫,內心有一種峰回路轉之感,自己這幾日有意無意尋找四神教蹤跡;
但不管是聽人言談,還是洛陽邸報、小報上麵,都沒有發現一絲與四神教有關的信息。
反而是另一個教派‘亂魔宗’出現率高的很,仿佛很活躍。
卻是沒有想到,會這般與四神教間接有了聯係。
他尋找四神教之目的,自然並不是想找到之後就立刻有所行動,上頭去講道理;
真那樣,自己三境修為麵對那位長老,說不定會瞬間去世。
——這當然是不理智的。
許遊思忖著,隻要自己掌握了其信息動向,那就可以隨機應變,再等到自身有那可能性,境界高了的時候;
比如到了第五境,那時就可以與其教派真正接觸,跟那位金丹境的長老坐下來喝杯茶,彼此和和氣氣的聊一聊,關心關心他身體如何;
重要的是,要禮貌的問一句:你想埋在哪?
或者幹脆就揚了他,省了挖土的功夫。
許遊意欲如此,是因那位長老所犯的兩件事,都超出了他的底線。
一者,洛青風之死,此仇刻在心中,不可不報。
二者,芒軒南城萬名百姓在他催動靈物之下發瘋發狂,若不是好友紅鳶,那一天不知會死去多少人;
這是大罪,該死的大罪。
自己身為芒軒巡察使,有責任有義務,將其繩之以法。
——但是,要做成此事,大抵需要自己有第五境的修為才有可能,不然麵對那位長老,也隻是送菜罷了;
熱血上頭不可取,從心穩健才妥當。
自己離第五境仿佛還很遙遠,所以這些念頭也隻好在心裏時常想想,當做一種鞭策。
因此,如今許遊要找四神教,並不是要如何如何,僅是為了掌握動向,好知己知彼;
不過,那位長老他此時不願招惹,四神教內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尤其是...孫八九!
此人當時猖狂之極,若非自己在場,說不定其人便會取百姓性命,而本在清風閣窗台上懸掛的風鈴,那本是洛姑娘的風鈴;
亦被他拿了去。
‘孫八九,原來是你幹的...鈴鐺聲是風鈴之音?
‘此靈物應該與司馬信所有的玉簪相似,可以勾動人之情緒麼?
‘老嬸子便是因此而死?以我所感,你似乎是...借此修行?
‘孫八九,你真該死!
‘容本官想想,該怎麼找你這個殺人犯。’
站在門前,許遊眼神發冷,轉而神色微變,莫名想到前夜之事,那個裝扮古怪的家夥,後來手中拿出的那一塊藍色玉佩;
當時未曾有什麼感覺,可此刻想來,卻似乎...
‘跟玉簪給我的感覺,有一點點相似之處,有沒有可能...那人也是四神教之人?
‘若果真如此,我說不定可以借助此人,繼而找到孫八九的蹤跡...’
許遊靜靜看著已經被雨點拍打的有些淩亂的圖案,腦海中思緒不斷。
‘隻是也不知這人是不是真的被關押在巡察司,前夜那個姑娘氣息太強,比我強許多許多,我本想直接殺了粉袍修士;
‘可被她氣機若有若無鎖定著,仿佛隻要我動手,她便會出手殺我...
‘這才隻得順水推舟,讓其帶走粉袍修士...
‘若他真被關押,那也就罷了,若未曾如此,則說明那位姑娘的身份...亦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