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遊抱起藍衣姑娘,準備回往北城,陳留皇帝深吸一口氣,道:“許壯士,朕要賞賜你!留下住址,怎麼樣?朕到時候讓侍衛去請你,論功行賞!”
皇帝或許性格莽撞,但臨危不亂思維敏捷,譬如他現在所想,已是如何善後之事,而不是迷茫不知所謂。
身為一個合格的帝王,他知道,自己此刻不管麵對誰,都該表現出泰然與冷靜。
“不需賞賜。”許遊搖頭道:“陛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朕很欣賞你,便不強人所難,冒昧問一句,許壯士之名?”
陳留皇帝輕聲道:“朕等會需去坐鎮皇城,傳命抓捕四神教之修,留下姓名,朕也好有門路跟你聯絡。”
“在下王敬玉,陛下保重,告辭了。”
陳留皇帝:“......”
許遊不假思索讓王大公子背鍋,橫抱著藍衣姑娘,踩著積雪離開後土廟。
“如此敷衍!要不是欣賞你,朕差點就要動手打你了!”陳留皇帝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憤憤道。
他看了會那朵枯萎的曇花,轉身離去。
皇帝一路去往皇城,四神教引動大霧祈來神靈,現在雖已經了結,可此間事帶來的影響太多太大,他需要去坐鎮皇城,安定人心統籌洛陽善後之事。
走在路上,陳留皇帝心道:
“朕為陳留之帝,朕不可將內心之悲表現在外,朕,需無所畏懼,四神教,今日亡我洛陽如此之多百姓,朕要與你們好好清算!
“朕要殺你們頭!朕要鞭你們屍!要夷滅九族!以祭在天之靈!以消洛陽之恨!”
......
司馬信在西城墳地快速行走,小心繞過意識清醒、狀態極差的孫家老祖,試圖搜尋到陳三秋。
在廣闊墳地一處處搜尋,見到了那個掌握神靈混沌法的築基修士;
此修已經深度昏迷。
司馬信在遠處觀望了須臾,目中殺意閃過,騰身來到這築基修士身旁,看著他的臉,寒聲道:
“當年就是你擋在門口,本來妹妹跟我說想離開,我不願拒絕妹妹,是想帶著她走的。
“可是,你擋在那,我們怎麼走?誰讓你擋著的?嗬嗬...死去吧!”
司馬信從儲物袋取出一把匕首,趁著這人陷入深度昏迷,運轉靈氣透入他體內,已然三境巔峰的修為極有殺力,將這沒有半分抵抗的築基修士五髒六腑攪成粉碎;
然後,司馬信用匕首一下一下,將腦袋割了下來。
四神教一位築基,身死。
“嗬嗬,記得許遊那個臭小子當初在芒軒南城處刑台時,把那個犬戎修士魂魄揚成灰...”
司馬信拎著不停滴下鮮血的腦袋,看著其人漂浮而出的魂魄,冷笑道:
“他心狠手辣,平時好像很正常,實際上比我狠多了,我也算學到了點。”
砰!!
靈氣外放,將那道魂魄炸成飛灰,司馬信把頭顱甩到一旁,在屍體上摸索,摸到了一隻儲物袋,略微感知之下,從其內取出相思簪。
哢——!
狂暴的靈氣衝擊相思簪,玉柄被他以靈氣粉碎,隻留下兩顆相思豆,收入儲物袋中。
司馬信閉目深呼吸,睜開眼時,冰冷凶殘在其內充斥而起,此際已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陳三秋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