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箐居然要跟我聯手對付他...她怎麼想的...此刻抽身退去才是最聰明的選擇...難道他們之間也有什麼恩怨?’
許遊明悉骨箐眼神中的意味,腦海裏不免升起猜測,隨即他便摒棄深挖下去的念頭,畢竟原因如何對他來說不重要。
繼而,許遊思維電轉,推測起若骨箐與自己聯手的話,局勢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許遊第一個想到的點非常實際——兩人聯手,未必不能戰這個修為高出自己一境,實力不好揣測但肯定強大的薛血鐵。
這是轉機!
許遊不動聲色地收斂雷法,再又運行起血煉之法,伺機而動。
骨箐同樣鼓蕩著一身修為波動,一張姣好的臉龐流露出狠辣,除此外,還隱隱有些憤怒之意。
‘她生氣了?果然兩人有什麼恩怨吧...’敏銳注意到這一點,許遊微微釋然。
此刻;
薛血鐵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骨箐,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隨意道:
“莫非我耳朵出了問題?剛剛你似乎說了點什麼?小丫頭,好好想想該怎麼跟我說話,說錯話,會死人的。”
白骨鎧甲仍然覆蓋體表的骨箐毫不避讓地與薛血鐵對視,轉了幾下左手劍,暗含瘋狂的聲音從她口中吐出:
“我說,薛血鐵,你找死麼?”
聞言,薛血鐵眼角猛跳了下,怒意在眼底滋生。
他性格霸道凶狠,縱橫東海殺人如麻,滄海客骨箐近些年風頭很大,可薛血鐵的凶名更甚,如此凶名赫赫的人物怎麼可能容忍的了有人對他出言不遜。
薛血鐵自恃修為,傲慢之下並未將鍛脈境的骨箐放在眼裏——同樣的,許遊也沒被他放在眼裏。
他方才沒去理會骨箐,隻不過是沒太想搭理罷了;
倘若骨箐識相離開,那薛血鐵也懶得阻攔,畢竟他們之間沒有直接的恩怨。
可;
骨箐竟主動入局,說出了在薛血鐵看來極其狂妄的話,並且還重複了一次,她那一臉凶相,好像彼此是生死仇敵。
這讓薛血鐵憤怒的同時,還生出了一些不解,畢竟他記憶之中,自己跟這位滄海客並沒有過節。
不過這對他而言,不重要。
而看著骨箐,他腦海裏忽然閃過一道腳踩骷髏頭的冷漠身影,那是將他打成重傷的百裏秋辭。
當初之事,是他薛血鐵活了這麼多年來,跌的最大一次跟頭,已經銘刻在心。
每每想到那張可恨的臉,薛血鐵心中總止不住升起滔天怒火。
百裏秋辭當然不在此地,所以怒意滿腔的他便不由將此怒轉換了目標,本來許遊是他泄憤的目標,但現在情況有變;
一個許遊,已經不足以泄他心頭之怒。
‘哼!一對狗男女!’
薛血鐵心中冷哼一聲,將雙手隨意垂下,臉上扯出怒笑:
“小丫頭,以往聽人說過你的瘋狂秉性,卻沒想到你居然敢開口威脅我?你既然找死,那索性好事成雙,老子便殺了你們兩個廢物,讓你們黃泉作伴!”
他身側那幾十隻魚尾開始激烈抖動,詭異的氣息彌漫出來。
薛血鐵尚未發動攻擊,許遊趁機挪動腳步,走到骨箐身旁,疑問道:“為什麼要幫我?”
骨箐目中瘋狂之意漸多,眼眸星點亮起銳利森白的幽芒,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們做過約定,等築基之後要在此地分高下判生死,許遊,你是我這些年最認可的對手,在沒跟我完成約定之前,你不可以死,隻有我能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