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陳海坡用摩托載著我,去了商業街。
打算去我家的保順茶莊叫上花初夏,然後去吃火鍋。
要玩牌。
我和陳海坡都希望紅紅火火,贏大幾百元,甚至上千。
到了茶莊。
看到花初夏正在哭鼻子。
臉蛋那麼嬌美,淚水那麼傷感。
“小花,怎麼啦。”
“武鬆,我好疼呢,磕到腿了。”
花初夏委屈說著,挽起褲子來,讓我看右腿膝蓋。
看到了細嫩的肌膚,卻沒看到傷痕和淤青。
“小花不哭,等會就不疼了。”
我幫她擦拭淚水,微笑逗她開心。
我何嚐不知道,小花不是矯情,她的痛覺神經比正常人敏感幾倍。
哪怕輕微的磕碰,也會引起難以想象的疼痛。
孫桂英坐在茶桌那邊,麵色憂鬱,什麼都沒說。
一旁的陳海坡看在眼裏,無奈道:“武鬆,等你去外地大城市讀大學,打聽一下,哪家醫院能治療怕疼。”
“嗯,等去了外地,我一定幫小花尋找名醫,治好了可愛的小花。”
“武鬆,你對我最好了呢,嘟嘟……,玻璃球……”
花初夏不哭了。
拽著我的胳膊,一起坐到了茶桌旁,讓我陪她玩玻璃球。
就剛才,小花的腿又差點碰到桌腿。
我眼疾手快,伸手攔住了。
碰到了我的手,小花不疼。
小花彈玻璃球很輕,但是很準。
每次陪著小花玩玻璃球,我是一定要輸的,這能給小花帶來快樂。
“等會帶你去吃火鍋。”
“好啊,小花最喜歡吃火鍋了,吃羊肉,吃牛肉,啊嗚啊嗚。媽,你也去吃火鍋。”
花初夏甜美的笑著。
一雙純淨的眸子看著孫桂英。
“媽不去了,你跟著武鬆、小坡去吃火鍋。”
孫桂英又開始囑咐我。
吃火鍋的時候,一定不能太辣,小花被辣到了也會哭。
我點了點頭。
深知,辣味其實也算一種痛覺。
去了一家火鍋店。
在靠近玻璃窗的位置坐下來。
“武鬆,你幫我點好吃的,我要把這裏的羊肉和牛肉都吃掉。”
花初夏笑嘻嘻看著我。
說話很清脆,也很洪亮。
一旁的服務員不會嘲笑,因為她知道,這個女孩叫花初夏,曾經是成績優異的高中生,後來經曆了一場慘烈的車禍。
附近幾桌的人也看了過來,大部分人都是無奈的眼神,然後小聲議論城郊路上那場車禍。
我開始點菜。
花初夏用纖細的玉手支著下巴頦,笑盈盈看著我。
陳海坡則是擺弄著小手機,躊躇滿誌看著莫名的方向。
點了不少肉菜和蔬菜。
鴛鴦鍋,不辣的一麵歸小花。
吃著火鍋,喝著果汁,小花的笑臉很燦爛。
陳海坡想聊夜裏的牌局,我提醒他,先不要說,要不然小花會問個沒完沒了。
這時候,走過來幾個人。
其中,鵝蛋臉很漂亮,體態豐腴,燙著大波浪的女人,就是郭二利的姐姐,郭大美。
“陳海坡,來這裏吃火鍋了呀,聽我弟說,今晚你們又要炸金花?”
“隨便玩一會兒,你也要上?”
“如果你們人不夠多,喊我一聲也行。如果你小子輸光了想借錢,也可以喊我。我還沒給陳冬至家兒子放過高利貸呢。”
郭大美顫著腿,惹火的笑著。
撩騷都不怎麼在乎老公的感受。
一旁的瘦子,就是她老公,名字好像叫李君寶,不務正業,幾乎不搭理家裏的服裝店,就一直在社會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