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您不會是開玩笑吧?王然可是見過我的,對我已經有了戒備,我又怎麼能施展美人計?”
1號被拓跋狐的話驚的心中小鹿亂撞,一張俏臉變得通紅。
這些年,她跟在拓跋狐身邊,替拓跋狐處理各種瑣事,雖然是拓跋狐的第一號密探。
可實際上,她從事特務活動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的工作重心,主要還是在拓跋狐身邊出謀劃策,起草行令,聯絡各地負責人。
這一次,聽到拓跋狐竟要她去勾引王然,1號感到十分錯愕。
拓跋狐點頭,目光如炬的盯著1號道:“我沒有開玩笑,你在我身邊這麼久,耳渲目染,難道連個王然都收拾不了?”
1號輕咬嘴唇,沒有答話。
從內心來說,她是抵觸的,尤其是王然曾經害的她顏麵盡失,她恨不得將王然碎屍萬段,可是職業操守令她不能拒絕。
拓跋狐又道:“2號、4號,還有如今的7號,論姿色,她們哪一個比的了你,縱使她們塗施粉黛,可依然不如你。”
1號聽了拓跋狐的誇讚之言,卻並無半點欣喜之意。
如果換作一個俊俏小生,對1號說出這樣的話,1號或許還會洋洋得意。
可拓跋狐是一個黃土埋到下巴的糟老頭,他哪怕說出花來,1號也不會有絲毫的喜悅之情。
“承蒙義父誇獎,可是王然對我有了提防,我怕是接近不了他,又從何下手?”
1號沒有實際經驗,哪怕她真的打算用美人計引誘王然,可也得有機會接近王然,並且還得讓王然放下戒備才行。
具體怎麼進行,1號沒有計劃。
拓跋狐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1號,斥責道:“枉費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連這點本領都沒有,難不成還要我去把王然給你綁來,把他剝幹淨了,放在你麵前?”
1號被拓跋狐罵的不敢做聲,隻能退下後,單獨思索如何施展美人計。
而另一邊,戴春風已經捕捉到了廬州城內有敵特分子的存在。
正是拓跋狐等人躲藏的宅院。
拓跋狐信心滿滿,認為就憑王然手底下的那些草包,哪怕把淮西掘地三尺,都不會找到自己。
戴春風發現糧油店和宅院有問題之後,並沒有著急抓人,而是繼續布控。
以戴春風的職業判斷,宅院或者糧油店內,肯定挖有密道,一旦出現紕漏,就會嚇跑了敵特。
所以,他要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動手。
不過,戴春風沒有想到的是,宅院裏,躲著的就是他一直在追蹤的拓跋狐。
如果知道是拓跋狐在裏麵,戴春風老早就坐不住了,會直接帶人來把拓跋狐抓了邀功請賞。
抓捕拓跋狐,隻是戴春風目前工作的一個重點,另一個重點就是解決彙口、巢湖附近的繡衣使者。
鄂王聯合盧閥之後,底氣十足,是大梁如今最有實力的諸侯。
他比任何人都想率先一步,攻入金陵。
但是在他的前進道路上,除了蕭蚩、呂直外,最大的攔路虎就是王然。
一旦他揮軍直搗金陵,就會將後背暴露給王然。
不管攻取金陵成功與否,王然隻要出兵切斷他與荊州的聯係,他就隻能坐蠟。
所以,率軍進攻金陵之前,首先要解決的就是王然。
因此,鄂王命令方雄,不管采用什麼手段,一定不能讓王然的水軍有成型的一天。
隻要王然沒有水軍,想切斷長江水路,就是空談。
方雄對於鄂王交代的任務,感到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