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馬世明幾人就被帶到了王然麵前。
這幾天,馬世明幾人的狀態很差,一個個披麻戴孝,祭奠死去的親人。
王然對幾人安慰了幾句,但心裏卻很鄙視。
這幾人都是貪生怕死的自私自利之輩。
根本不值得可憐。
隨即,王然也不磨嘰,直接詢問幾人,有沒有什麼方法拿下虔州。
這令幾人麵麵相覷。
馬世明開口道:“司馬靈城府極深,行事謹慎,之前丞相沒有攻入虔州,就已經打草驚蛇,現在想要從外部以武力攻入虔州,很難,除非以數倍兵力圍攻!但這樣的代價太大了!並且柳雲誌不會見死不救!閩州、番禺等地,都是泰山會的勢力範圍,柳雲誌一聲令下,集結數萬人馬,不是問題。”
的確,雖然王然現在有十幾萬兵馬,可如果為了打一個虔州,就抽調大部分的兵馬南下,這是非常不明智的。
蕭蚩、沈鈺雖然退兵,但仍然虎視眈眈。
何況自己現在又向荊州動兵了。
若是再大規模南征虔州,稍有閃失就是滿盤皆輸。
“你們在虔州裏,就沒有自己的心腹嗎?”
王然看向馬世明。
馬世明苦笑道:“我離開虔州時,的確留了一些心腹,但是我現在投降了丞相,隻怕司馬靈早就把我的心腹給殺光了。”
齊泰、若愚、熊萬珍也是連連搖頭,他們的勢力都不在虔州,根本幫不到王然。
見幾人幫不上忙,王然也就失去了興趣,招呼幾人退下休息。
戴春風在幾人離開之後,對王然道:“我最近查閱皇城司公文時,發現呂直曾經向虔州滲透了不少力量,根據公文記載,這些力量一旦動用,可以頃刻間掌控虔州,當然,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誇大其詞的成份,但我會嚐試與他們聯係。”
王然思索道:“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
“遵令!”
戴春風說道。
江陵。
蜀軍大帳內,盧循雷霆大怒,指著一眾將領破口大罵:“你們都是飯桶嗎!這麼久了,江陵城還是紋絲未動!”
“主公息怒!申聘這個老東西在守城方麵,的確有一套,我們大軍遠道而來,水土不服,一時間攻不下江陵也是情有可原的!”
費允抱拳道。
蔣德也站出來道:“請主公再給我們些時間,我們一定會攻入江陵城的!”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匆匆忙忙的跑進來道:“主公!不好了!”
聞言,盧循非常不悅,他最討厭麾下大呼小叫,尤其是報憂不報喜。
“什麼事?”
費允看出了盧循的不滿,急忙問道。
斥候抱拳道:“江陵已經向朝廷遞交了降表!朝廷現在派兵進入荊州地界!先鋒鄧醜,率部一萬多人,距離江陵不足五十裏!據金陵方麵來報,王然更是派高信統兵五萬,馳援江陵!”
“什麼?”
聞言,盧循徹底坐不住了。
不光是盧循大驚失色,費允、蔣德等人同樣麵色大變。
至於剻、李等世家大族的代表,此刻都是十分惶恐。
如果王然介入荊州局勢,那盧循能不能贏,還真的難說。
畢竟王然所向披靡的戰績,那是真的具有震懾力。
一時間,很多世家大族都在盤算,是不是要改換門庭了。
盧循沉默數息之後,怒道:“該死的王然!我不去招惹他!他到來主動挑釁我!真當我蜀軍是泥做的嗎?”
費允蹙眉道:“王然現在挾天子以令諸侯,聲勢浩大,如果我們不能挫敗他的軍隊,隻怕後果不堪設想!萬幸的是,這次帶兵而來的不是王然本人,隻是一個普通將領!”
“這個先鋒鄧醜,是什麼人?”
盧循問道。
費允答道:“曾是荊州水師的副都督,兵敗被俘,投降了王然,但是他的家人都被蕭良殺了。”
盧循眼珠子一轉道:“你說這樣的人,有沒有可能拉攏呢?”
費允頓時領悟了盧循的意思,思索道:“他的家人都被蕭良殺了,心中一定恨死了蕭良,可是王然抓住了蕭良,卻沒有將其處決,這次更是出兵救援江陵,我想鄧醜的心裏,一定非常不爽吧,的確有策反的可能。”
盧循聽了費允的分析,笑道:“既然有策反的可能,那就不能放過!你立刻安排人聯絡鄧醜!”
費允抱拳道:“卑職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