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展國力的同時,王然必須抓緊時間,培養更多的人才。
以應對接下來可能爆發的大戰。
而關於此次伐蜀,王然勒令眾人,在大軍沒有入蜀前,嚴謹泄露消息,一切行動,都必須秘密進行。
這樣做,一方麵是為了打費允和盧家人一個措手不及,還有一方麵是為了防止宇文瑋搞破壞。
“夫君此次遠行,不知需要多久?”
後院,舒窈揉著隆起的肚子,輕聲的詢問王然。
王然拉著舒窈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等事情結束,我自然就會回來,夫人不必擔心!”
舒窈歎氣道:“孩子還有五個月就要生了,我不想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卻不在身旁。”
王然聞言,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輕聲安慰道:“夫人放心,我會盡快趕回來的!你在家中的這段時間,注意安全。”
“這些事情,妾身自會注意,我知道夫君是一個做大事的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不讓夫君牽掛分神!”
舒窈將腦袋輕輕的倚在王然的胸前,柔聲道。
……
洛都。
宇文萱日夜兼程,終於返回了洛都,見到了宇文瑋。
兄妹二人再次見麵,竟忽然變得有些陌生,彼此對視了幾眼,居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許久,宇文瑋才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說道:“回來就好,皇妹,這些天,為兄擔心死你了!”
宇文萱冷聲道:“擔心死我了?怕不是恨死我了吧?因為逃婚,導致柔然十萬大軍壓境,鬧得整個北境雞犬不寧,難道你一點都不怨我?恨我?”
宇文瑋從龍座上站起,緩緩的走向宇文萱,臉色複雜道:“這不能怪你,都是為兄的錯,什麼和親,什麼聯姻,都是紙糊的交易罷了,就算你真的嫁去了柔然,隻要有機會,柔然還是會南下犯境的!這一次,隻不過給了他們一個借口罷了!”
宇文萱聞言,神色稍稍緩和了許多,道:“可是事情畢竟是因我而起,我難辭其咎,如果皇兄想要問罪於我,我無話可說!就算將我綁去柔然,我也心甘情願!”
宇文瑋握著宇文萱的胳膊道:“皇妹說的什麼傻話!為兄之前,確實做的有些不對,但為兄這段時間,已經反思過了,為兄發誓,從今以後,絕不會逼迫皇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當然,皇妹想做的事情,為兄也會力所能及的支持!”
聽到宇文瑋這些飽含真情的話,宇文萱一直緊閉的心房,終於鬆懈,抱著宇文瑋,放聲大哭了起來。
“皇妹不要哭了!告訴為兄,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說出來,為兄一定替你報仇!”
宇文瑋拍著宇文萱的後背,輕聲安撫道。
宇文萱沒有回答宇文瑋的問題,哭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
這時,一名太監,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對宇文瑋道:“陛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
宇文瑋眉頭一皺,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太監趕緊答道:“剛剛收到消息,拓跋狐,他,他……”
“他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宇文瑋有些竊喜,難道是這個老家夥死了?
雖然宇文瑋感到一陣驚喜,可一想到拓跋狐是死在洛都,這下拓跋狐的那些小崽子們,隻怕要鬧翻天了。
頓時又是一陣不安。
太監喘過氣道:“拓跋狐溜了!現在怕是已經逃出洛都城了!”
“溜了?”
宇文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太監。
太監見宇文瑋震怒,惶恐道:“是真的,行夜司的人讓我代為通傳,他們現在正在全力追捕拓跋狐!”
“廢物!全都是廢物!”
宇文瑋震怒無比,眼珠子幾乎都要凸了出來,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捏的哢哢響。
“叫元光洛來見朕!這個飯桶,虧得朕提拔他為行夜司指揮使,他就是這樣報答朕的?”
宇文瑋此時快要氣炸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拓跋狐這個老狐狸,竟然一直都在裝瘋賣傻,當初自己背他的時候,他可是將屎尿都拉在了自己的身上,當真是戲精附體啊!
宇文萱聞言,趕緊安撫宇文瑋道:“皇兄息怒,就算拓跋狐逃出了洛都,又能如何?”
宇文瑋掃了眼宇文萱道:“如今河套地區,柔然大軍壓境,而遼東的局勢,同樣不容樂觀啊!拓跋瑜最近與高句麗來往密切,據細作回報,高句麗向拓跋瑜提供了大量的軍械糧草,拓跋瑜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河套出現變故,便率大軍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