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此話一出,春花就氣得將臉轉過去。
“老娘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居然敢管老娘的家事。”
春花罵罵咧咧的看過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
張興陰著一張臉,抿著唇,一言不發,臉上閃過驚訝。
本來他隻不過恰好路過,其實沒打算管這些事情,但是剛才家裏麵那個知青莫名其妙就將矛頭指向了他。
張興一下子都沒反應的過來!
此時,已經有幾個人在看好戲了。
“說句老實話,這張興婆娘幹的確實過分了,這怎麼一言不合就打孩子啊。”
“是啊,好像不是她親生的一樣。”
“盼悌是個丫頭,這要是放在鐵柱身上,肯定就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大眾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張興原本想推脫的話,隻能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他舌頭一彎,道:“春花,你這事確實做的不好,盼悌是咱們親生的,你再怎麼說,也要把事情了解清楚。”
一群人現在看著呢,他作為整個家的當家人,必須得拿出點威嚴出來!
要不然還不丟死人?
張興心中想著,但是春花不知道!
張興在家裏麵一直都是聽她指揮,現在忽然要來插手,春花簡直是要氣死。
她也顧不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雙手叉著腰,就在周邊歇斯底裏的大吼。
“張興!你怎麼回事!現在是要公然跟我唱反調嗎?你之前說什麼一切都順著我,果然是放屁的!”
“你!我怎麼會嫁給你這種人……”
春花心情一激動,也顧不上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劈裏啪啦一頓就全說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她聲音太大,周遭的吃瓜群眾是越聚越多,紛紛開始指責。
“這早就知道張興怕婆娘,沒想到居然怕到這種程度。”
“這連自己婆娘都怕,怪不得看她都沒什麼用處的。”
“哎!咱們還是少說點吧,你看看他那張臉……”
周遭人的指責聲越來越大,聽得張興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
他雙拳緊緊握死,冷眼對著春花,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李春花,你最好給我嘴巴放幹淨點,我堂堂大男人,怎麼可能怕你個婆娘。”
他眼神示意明顯,春花卻是越聽越惱火。
“姓張的!你今天是不是腦子裏麵堵了shi啊?老是跟我唱反調!”
“老娘我今天就要跟你拚了!”
說著,春花就作勢走上前,想要跟張興扭打在一起。
張興氣得額角青筋暴跳,這個該死的蠢女人。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她居然一點都不顧及他張家的麵子。
事情都已經撕破到這種程度,張興往旁邊吐了口唾沫,又罵了句髒話,隨即就應上了春花。
兩人不顧不管的撕扯起來,看得周邊的人紛紛嘖嘖嘴。
“這搞得,夫妻兩個反目成仇。”
“有必要嗎?不就是為了個孩子的事情,這春花簡直不是個婆娘。”
“還不都是張興之前慣得!他也有責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鐵柱站在原地急的要命,一會兒一個“爸爸”,一會兒一個“媽媽”的叫。
但是兩人打的正激烈,壓根都沒理到他。
鐵柱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
一下子就氣得在原地抹眼淚了。
楚天歌撇撇嘴,既然已經把這倆人給拱住了火,她便不想站在這浪費時間了。
扯了扯盼悌的衣裳,她道:“小盼悌,跟姐姐去玩好不好?”
盼悌看了看遠處打在一起的父母,又看了看楚天歌的臉,最後緩緩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