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是紀雲川搞的”肖瑾煙回答“你想吃就去他那拿”
“我們這是大雜燴版年夜飯，你想吃的這都有”董詩詩指了那一桌子包羅萬象的東西
“人生中第一次見到這種年夜飯”齊八爺感歎道
“怎麼樣？是不是長知識了？”肖瑾煙把他們手上拎著的八箱酒都接過來，說是八箱其實一箱裏邊就兩瓶，一共16瓶白酒
“都回來就吃飯吧”丫頭說，她手裏還捧著一個蛋糕坯子，這個蛋糕坯子一出來解九爺嘖嘖稱奇，還真是大雜燴，蛋糕都出來了
其實吃年夜飯根本動不了幾筷子，吃幾口也是為了下酒，能吃多的都是那些不喝酒的，比如說張起靈和丫頭，肖瑾煙做的那盤鬆鼠桂魚幾乎全進了大張哥的肚子，彩虹也差不多吃了一整盤燒雞
最開始所有人聊天還有些含蓄，酒過三巡之後什麼含蓄羞澀通通扔掉，他們就像是認識了幾百年的好兄弟一樣什麼話都聊
一共十六瓶酒肖瑾煙一個人喝了四瓶，已經喝成這樣了她還沒有全醉，張起靈一個沒看住又讓她喝了一瓶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蘇格蘭威士忌
張起靈看著在原地安詳躺平的肖瑾煙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在德國的那個新年，也不知道這一次她會不會想吃42號混凝土拌的意大利麵
他歎了一口氣，在等肖瑾煙醒了的過程中順手嚼了幾片煙草，這煙草是張海客買的，特別好嚼
肖瑾煙的腦袋動了動，看上去快醒了，張起靈嚴陣以待，如果她要是再說出“炒意大利麵應該拌老幹媽因為螺絲釘向內扭的時候會產生二氧化碳”或者“因為野生的烏鴉也會捕食三角函數，所以不論承重牆能不能打贏dk宋江都能奪得世界杯”之類的話他就把人掐暈！
隻是這一次肖瑾煙醒了之後異常安靜，她抬頭看了看張起靈，站起身把人拽走了
酒桌上的人已經喝成了一片，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們兩個提前退場
張起靈看著臉上寫滿“我有事要跟你說”的肖瑾煙感覺重複的劇情又要上演
“什麼事？”張起靈問，接下來肖瑾煙就應該說沒事了
“我喜歡你”
“沒事那……？”張起靈一句沒事那就回去憋在心口
肖瑾煙以為他沒聽清，於是大聲說“我喜歡你，張起靈！我愛你！”
張起靈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你要在這個時候裝聾我就要生氣了！”肖瑾煙沒聽見他的回答，於是大聲質問
張起靈仍然沒有說話，不過他選擇用行動回答
暮色低垂，狂躁的心跳被溫柔摩挲，呼吸與煙草味的吻都被按了暫停鍵
呼吸交換，理智紊亂，他明明沒有出聲，眼神卻像在告白
張起靈作為一個理論知識沒有實踐知識更是為無的百年處男自然是不懂得如何接吻的，肖瑾煙雖然實踐知識匱乏，但是理論知識已然達到巔峰，即使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她的技術仍然存在
不知道是誰先帶著走的，等他們一個吻完畢之後已經靠在臥室房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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