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澄點點頭,被燙得直倒吸氣,“傅詩晴聽到的,是我跟裴行末在聊你的情況,她要不就會認為我跟裴行末是一夥地,要不就會覺得我向裴行末出賣你地信息,她必須閉嘴。”
傅笙若有所思。
“難怪我查了那麼久的綁匪,一無所獲。”
敢情是裴家地勢力下場了。
“小笙,整件事地前因後果就是這樣了。”
周景澄實在疼得狠,起身拿一次性水杯裝了半杯涼水。
把水含進嘴裏,含了兩三次,他才緩過去那陣子難受。
傅笙端回被推得遠遠地水杯,
“你賣裴行末也賣得挺徹底。”
“我早就想過,要是傅詩晴那邊露餡了,我就坦白。”
周景澄不擅長維係一切和治療無關的謊言。
而且不賣裴行末,影響他的信譽。
他是懂自保的。
“小笙,我能谘詢你一件事嗎?”
傅笙抿了一口已經涼下來的水,“什麼?”
“傅詩晴什麼時候跟你告狀的?”
周景澄真想打人。
裴行末一再強調就算傅詩晴告狀,傅笙也不會相信。
結果呢?
傅笙喉嚨間溢出一聲輕笑,眼底卻不見一絲笑意,“大概三四天前吧。”
仿佛看透了周景澄在想什麼,她慢條斯理補充,“本來我是一點不信的,誰讓我在裴行末辦公室找到了那張被裱起來的紙。”
那張紙出現在裴行末的地盤,就是周景澄和裴行末關係不菲的證據。
周景澄抬手捏了捏眉心骨,“他放哪裏了?”
說起這個,傅笙就想生氣,“一個帶密碼鎖的抽屜,密碼是我跟他的結婚紀念日。”
聽前半句話,周景澄覺得裴行末還挺謹慎。
聽完後半句話,他仰頭靠著椅背,默默看著天花板。
冷靜了長達半分鍾,周景澄還是覺得胸腔的怒火要燒到頭頂了。
“小笙,我給你錢,你多買幾個榴蓮,讓裴行末跪!”
密碼設結婚紀念日!
是生怕傅笙解不出來嗎!
周景澄從未覺得裴行末如此不靠譜過。
傅笙本來很生氣。
看到周景澄氣得快厥過去了,她沒忍住笑了出聲。
“周醫生,別告密。”
她將被她扣下的手機推回周景澄麵前。
周景澄有氣無力地承諾,“放心,我沒心情再維護他了。”
傅笙喝完杯子裏的水,一看時間,“不早了,我得去買榴蓮,就不繼續耽誤周醫生的時間了。”
周景澄起身送她。
傅笙沒拒絕。
兩人肩並肩往外走。
見周景澄還是滿臉鬱悶,傅笙勾了勾唇,“周醫生,你怎麼就覺得裴行末能成為我的心理支撐點呢?”
她語氣輕緩,沒了方才問話時候的銳利冷意。
周景澄稍怔。
半晌過後,他抿了抿唇,娃娃臉上的酒窩重現,“他會為了你考心理谘詢師的資格證,為了能參與治療,去學了如何模擬人聲,我沒親眼見過國外的那位裴衍之先生對你多好,但我是見著裴行末有多希望你能好起來的。”
“而且他足夠強大,身份有先天優勢,我用了很專業很科學的方式分析過,覺得他能治愈你。”
傅笙明白了。
她笑了笑,不得不承認,裴行末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