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看到傅正國這無能狂怒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首先,我是否回傅家,決定權不在您。”
當時的傅家家主還是爺爺呢,哪輪得到傅正國狗叫。
“其次,從小到大,您沒有教導過我什麼,您大可放心,要是有祖宗怪罪,我會解釋我不是您教出來的孩子。”
傅正國連在她麵前裝個正常的父親都做不到,教導她?
做夢去吧!
“然後,傅家百年基業怎麼能說是毀在我手上呢?我已經退位讓賢了呀,傅氏現執行總裁是二伯,傅氏集團可是在他上位之後才破產的。”
找背鍋的冤大頭,她很專業。
“最後,老宅沒了,您要是沒住的地方,我可以提供。”
傅笙眉眼彎彎,笑得人畜無害。
傅正國被氣得直捂胸口,“我怎麼可能沒住的地方!我用你假惺惺裝孝子!”
將他們的爭執從頭聽到尾的傅詩晴輕咬下唇,手不斷地扣著外套一角。
他們哪來住的地方?
父親不需要,她能求傅笙給她一個庇身之所麼?
仿佛察覺到了傅詩晴的小心思,傅笙輕飄飄掃了她一眼,話卻不是對她說的,“您有住的地方就好,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傅笙!”
傅正國滿目痛恨,譏笑看著傅笙,
“你說有多愛老爺子,但是卻忍心把他為之付出了幾十年心血的傅氏弄垮,這就是你的愛?”
傅笙唇角含笑,“我夢到過爺爺,爺爺說不怪我。”
“你!”打也打不著,吵也吵不過,傅正國忙吞速效救心丸。
就在這時,在樓上收拾東西的蔚雅下來了。
蔚雅的頂奢高定是傅正國上半身能動之後才穿起來的。
然而沒穿幾天,傅氏集團破產,那些衣服都被她賣了換資金。
她隻能穿回價值不過四位數左右的舊衣服。
看到傅笙,蔚雅的反應和傅正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保鏢推開舉起桌上獎杯就要往傅笙身上砸的蔚雅,將傅笙護得死死的。
蔚雅以為保鏢不敢動她,被保鏢推到地上,人懵了。
傅詩晴被保鏢的暴力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蔚雅,“媽,你沒事吧?”
蔚雅撫上撞疼的後腦勺,滿臉的不可置信,“傅笙!你竟然敢讓你的人推我!我是你媽!”
要不是謹記腿不能動,傅笙這會兒能伸腳踢一下滾到她腳邊的獎杯,
“您是我媽,所以您拿東西砸我,我隻能受著,是這個意思嗎?”
蔚雅沒覺得這個邏輯有毛病,“是!”
“你惹了那麼大的禍!把家裏的房子都敗沒了!我這個當媽的連教育你都不行了?”
就在不遠處登記東西的政府人員聽到這話,饒是經曆過專業培訓,也不免流露出幾分不理解。
“您當我是傻子?”傅笙覺得可笑。
出發之前,她特地叮囑過隨行的幾個保鏢,不用給傅家人麵子。
要是有人敢對她動手,一律當暴徒處置。
傅正國和蔚雅這倆,她的親生父母,一個比一個想她去死。
“姐姐。”傅詩晴巴巴望著傅笙,那眼神,似乎是在懇求她,別這樣。
傅笙不吃這招。
她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玩法。
“詩晴妹妹是個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