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顧北北走到半路的時候,她背對著客廳內的三人說道。
“我記的以前上學的時候家裏的活計基本就已經交給了我,那時候我一邊上學一邊忙的手忙腳亂的。
當時我還問過媽,為什麼弟弟不用幹。
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回我的麼?”
孫秀花愣了愣,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誰還能想起來當時隨口說的話!
一旁的顧南暗道一聲壞了,他心裏突然有一股不好的感覺。
顧北北自然知道是不會有人回答她的,於是冷笑了一聲淡淡說了出來:“你當時說,顧南是弟弟身體還不好,就不讓他幹了。
我是姐姐,不過就是家裏的一點小活,還能累死我嗎?
等到顧南身體好些了,他自然就能幫忙了。
但是……”顧北北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孫秀花白著一張臉厲聲問道。
“都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還提這幹什麼,想要說什麼就直說!”
“好吧,既然媽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是聽你的呀!”
孫秀花聽見顧北北這番不要臉的話差點兒都沒撅過去。
胡說,你什麼時候聽過她的啊!
顧北北頂著孫秀花憤怒的眼神笑了笑:“我這不是看顧南身體恢複的挺好的嗎,工廠裏的活都能輕輕鬆鬆的搞定,何況是家裏的呢。
輪著來也應該輪到他了,顧南向來就知道疼爸媽,一定不忍心看到您二位勞累。
這樣的話他晚上還能早點兒回家,省著總花心思在女同誌的衣服身上。”
顧北北最後一句話裏有話,顧南聽的是臉都綠了。
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看著顧北北離開的背影,接著他就感到脊背一涼。
顧南緩緩轉過頭,就看見顧長江鐵青的臉。
他頓時腿就一軟,嗖的一下連忙躲到了他媽的身後。
孫秀花見此趕緊打著圓場:“老……老顧啊……嗬嗬!你別聽那死丫頭在那裏胡說。
小南最近可聽話了,根本不是像她說的那樣。”
“哼……”顧長江的冷哼聲將孫秀花母女兩人嚇的一個激靈。
隻見顧長江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兩人:“你就總慣著他吧,早晚讓你慣出事來。”
孫秀花訕訕的笑了笑:“小南可是咱倆唯一的兒子,我自然是對他好的。”
顧長江瞥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北北就不算你的孩子了是嗎?”
“這哪能一樣,她一個丫頭片子怎麼能跟小南比!”孫秀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但顧長江卻警告道:“那你這回就給我改一改,無論男女在咱們家都一視同仁。
一以後對北北好一點,顧南你也是,對你姐尊重點。”
顧南不樂意了:“憑什麼!你看她也沒說讓著點我呀!”
“就是,就是,那死丫頭連我都不放在眼裏呢。
你說你,那麼好的工作為什麼不讓小南去,真是浪費!”孫秀花一臉的埋怨。
顧長江則是當場沉下了臉:“沒長腦子的蠢貨。
我問你,去人家農安小學應招的人是誰,去考試的人又是誰?
是北北,你讓小南去人家要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