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向南很肯定,原主的記憶裏沒有周小春這一號人物。
又想想蘇磊之前說的,那周小春家是在省委大院,他本人年紀輕輕就是省城大廠保衛科的副科長,而且剛對方自己還說了,自己在紡織廠家屬院有一套獨立的小院,嘖嘖,他這個年紀,就算是保衛科的科長,都未必能分到這麼好的房子,特殊階層的特權,不管哪個年代,都一樣存在。
當然,人家周小春敢大大方方住進去,肯定是名正言順的,至少明麵上,誰也住不到他有什麼把柄。
不管是他背後的周家出了力,還是他本人確實好手段,這個人,總歸確實是個有能力有手腕的人。
和這樣的合作,雖然要提高警惕性,不過相應的,很多事情也不需要自己太過操心。
就這麼短短幾分鍾時間裏,向南已經對周小春做出了一個基本的判斷,可合作,但也就是僅限於合作了,其他的,且行且看。
不過回頭等回去了,還是要和大哥提下這個人的,大哥年紀比他大了那麼多歲,說不定他知道周小春這麼一個人或者是他背後的周家。
至少目前,雖然這個周小春看起來好像是知道他的身份,但向南倒是沒從他身上感受到什麼惡意。
向南微笑,點頭,“行,沒什麼不方便的,不過,我這車子?”這個時候也沒停車場,但車子就這麼放在這裏肯定不行,開到紡織廠的家屬院,好像也不是很方便。
周小春一拍雙手,“嗨,小事情,你把車子開到我們廠門口去,我和傳達室的老林說一聲,讓他幫忙看著車子。”
有人幫忙看車子,向南自然沒有意見。
紡織廠的家屬院和紡織廠離得不遠,隔著一條馬路,這個時間點路上基本沒什麼人,都在廠裏上班呢。
向南對紡織廠家屬院是有一些記憶的。
畢竟原主下鄉前跟著改嫁的秦芳娥在這裏住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
向家出事那年原主十三歲,向長征剛出事,還沒確定下放地點的時候,秦芳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向長征提出離婚,還登報聲明,劃清界限,其實當時秦芳娥還要求原主也和向長征斷絕父子關係,不過原主堅決不同意,還威脅秦芳娥,如果她背著他去發了斷絕關係的聲明,他寧可跟著他爸去下放也不願意跟著秦芳娥。
向南知道,其實當時原主是真的想跟著向長征走的,隻是向長征被下放的速度太快,那個時候原主年紀也小,又有秦芳娥攔著,他打探不到向長征的消息,連向長征被下放都哪裏都不知道,沒辦法,隻能跟著秦芳娥生活。
在那樣的情況下,原主計劃著,跟著秦芳娥留在城裏生活,一邊讀書,一邊想辦法慢慢打探消息,不管怎樣,雖然他爸下去了,但向家還是有一些老關係老交情在的,隻是這個風頭浪尖的時候,大家都不容易,等上兩三年,事情慢慢平息下去,那個時候他也差不多高中畢業了,高中生找工作還是比較容易的,有工作就有工資,手裏有錢有票,想找人打聽消息也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