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啊……大哥經常受傷的……”
“以前家裏窮,哪怕吃土豆紅薯都填不飽肚子,大哥為了讓我們有東西吃,他要去很遠很遠的山裏打獵……”
“有時候還會碰到野獸,被抓傷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大哥都怕我們擔心,總是瞞著我們,一個人偷偷地抹藥……”
霍初春想著以前發生的事情,心裏還是覺得澀澀的。
那個時候家裏沒有頂梁柱,張月娥身體不好,做不了重活,而霍冬至和霍初春還那麼小。
全家的重擔都壓在霍南川一個人身上。
那個時候的霍南川,甚至都沒有成年,卻不得不逼自己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隻有他夠強大了,才能撐起這個家,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霍南川一直咬牙做著這些事情。
哪怕受了最嚴重的傷,身體都被野獸的利爪弄的血肉模糊了,他也不會在張月娥的麵前喊一聲“疼”。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正常經曆,才有後來那個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發展狀大,成為全國首富的男人。
池婉隻是聽著霍初春的話,都覺得鼻尖發酸。
想到霍南川的那些遭遇,胸口裏沉甸甸的替那個男人難受。
如此氛圍之下。
池婉也不敢再問什麼關於“下半身”的那點事情。
她聽完了之後,摸了摸霍初春的手,輕輕的握了那麼一下。
“小春,別難受,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以後有我呢,我會對你大哥好的。”
池婉一邊說,一邊揚起嘴角。
露出一抹淡淡的,卻溫柔的笑容。
霍初春被怔的說不出話來,隻能重重回握池婉的手,像是無聲的回應。
……
穿戴整齊之後,兩人準備推門出去。
但是池婉剛走到了門邊,就聽到了門外的響動。
霍冬至在送三叔公回去之後,立馬急匆匆的回來了。
少年站在屋子門外,不停地來回踱步,還時不時往關起來的門上看一眼。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一副要伸頭探腦的模樣。
好像關起門來的池婉,會欺負了霍初春的似的。
霍南川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冷著臉走過去,在霍冬至的後腦上拍了那麼一下。
冷冷說道,“看什麼看,一邊呆著去。”
這個屋子裏,他的漂亮老婆,說不定後背正光著呢。
怎麼能讓一個臭小子給看了去。
男人無聲的宣泄著他的霸道。
霍冬至被罵了之後,抿著唇不說話,不過臉上沒有不服氣的倔強,而是聽了霍南川的話,乖乖的走向了一旁,坐在了一個小矮凳上。
他還是那個別扭的少年,但是尖銳的芒刺,似乎不見了。
池婉和霍初春走出來的時候,恰好瞧見他們兄弟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卻全都仰著頭,緊張兮兮的看著被她打開的那扇門。
那模樣……
像極兩條焦急等待主人愛撫的狗狗。
還是那種看起來很凶,實則性格溫厚的大型犬。
池婉輕輕一挑眉,“你們倆怎麼杵在這?這是在擔心我嗎?”
她的眼神有些輕佻,帶著一些揶揄。
特別是掃過霍冬至的時候。
那個倔強又嘴硬的少年,之前可是連一聲嫂子都不願意叫她的,還成天給她甩臉子。
但是今天下午的這番事情之後,池婉成了家裏的大英雄。
她一個弱女子,卻保護了張月娥和霍初春。
甚至是不惜自己受傷,也護要著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