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牛拳勢？”
楚陽眉頭微皺，輕聲重複了一句。
在較為常見的武學當中，顯然是沒聽說過這門武學。
“沒聽說過吧？”
柏林宇見狀，頗為無奈地說道：“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人施展這門武學。”
“有什麼說法麼？”
楚陽心頭微動，旋即對柏林宇問道。
“那你可就問對人了。”
一抹得意的微笑浮現在柏林宇的麵龐，進而繼續說了起來，“要不是我提前搜集過這方麵的資料，還真不清楚這武學的門道。”
“這蠻牛拳勢雖說也是一種拳法，但在我看來，更重要的是它的‘勢’。”
“勢？”
楚陽摸著下巴，輕聲嘀咕了句。
武學五花八門，每一種所側重的方向皆有不同。
比如撼山拳，側重的就是“力”。
再說逐浪步，側重的則是“巧”。
至於著重於“勢”的武學，倒是並不多見。
而且一般而言，都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修行。
看著擂台上有些癡憨的李大牛，楚陽隱約有了答案。
“跟這李二牛切磋的時候，我真覺得在我麵前的真是一頭蠻牛，光是氣勢上就弱了一截。”
柏林宇微微一歎，頗為無奈地說道：“別看他的拳勢很亂，但淩亂之中又有章法，隻是讓人難以捉摸罷了。”
聽到這裏，楚陽心中了然，點了點頭道：“倒是有些稀奇。”
就在二人低聲交談的時候，卻不料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誒，你看那人是不是楚陽？”
“嘿，還真是楚陽！”
“我聽說他上次緝拿懸賞的時候，以一人之力從眾多高手手中逃脫，可威風了！聽說那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連王通家的老仆都受重傷了！”
“還幫助一家上下脫離魔爪，真是我輩楷模。”
“害，依我看都是吹出來的，哪那麼厲害？”
人群很快就因意見不同而被分為兩派，開始愈發激烈地爭論起來。
聽著他們口中嚷嚷的內容，楚陽嘴角微微抽搐。
果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呢，就成為這片區域的焦點了？
這種被人注視討論的感覺，鬧得楚陽心裏異常別扭。
他微微一歎，側過頭對柏林宇問道：“你還要繼續打擂麼？”
柏林宇聞言，指了指自己鼻青臉腫的麵龐，說道：“你看我這幅模樣，還能跟誰打？”
“那我們走吧。”
話音一落，楚陽便轉身朝人群外走去。
就在他剛邁開步子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略帶憨意的聲響。
“你好，你是楚陽嗎？”
楚陽眉峰一挑，站定後轉身看去，當即就對上了李大牛滿是期待的目光。
對方正站在台上，伸手撓著腦袋，憨憨地笑著。
見楚陽轉身後，李大牛又重複地問了一句，“你好，你是楚陽麼？”
“是我，有什麼事麼？”
楚陽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頗為禮貌的微笑給予回應。
“他們都說你很強。”
李大牛指著台下先前爭論的那些觀眾們，又對楚陽說道：“所以我想跟你打一架。”
言語直來直往，沒有絲毫避諱。
聽得楚陽微微一愣，心想這家夥的腦袋裏難道隻有一根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