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施鄉打的是怎樣的算盤,楚陽並不知曉,也並不在意。
隻是將對方這些年來,對自己的好全都記在心中。
楚陽將刀譜塞入懷中,又將斬月背在身上,已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修習刀法。
一旁施鄉見他這副模樣,砸吧著嘴稱讚道:“嘖,不錯,有幾分叔當年的意氣風發。”
“施叔,哪怕如今您也是氣度不凡,誰人能敵?又何人能比?”
楚陽笑著說道,卻不顯油腔滑調。
一番話聽得施鄉心中異常舒坦,將大手一揮豪邁問道:“還要添些啥物件沒?”
楚陽連忙擺手,接著一抖肩頭,背上斬月也隨之震了一下,“有它就夠了。”
在歡笑聲中,二人並肩走出倉庫。
臨別之時,施鄉頗為正色地對楚陽說道:“小子,叔很看好你。要是在外頭遇見不敵的對手,切記腳底多多抹油。”
“隻有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怕沒柴燒。”
楚陽聞言,對其拱了拱手,“謹聽施叔教誨。”
“你小子,嘴真是越來越甜了。”
施鄉笑得真切,感慨著朝廳堂走去,“長大咯,都長大咯。”
待他離開以後,楚陽才對一旁的小侍招了招手。
“大人。”
小侍躬身問候,態度頗為恭敬。
楚陽從懷中取出所有銀票,遞給小侍,吩咐道:“等再晚些的時候,你去送給施叔。”
“好嘞。”
小侍爽快應聲,楚陽微微點頭,然後便朝外走去。
既然刀譜到手,那便早日開始修習吧。
少頃過後,楚陽回到寢室,也不給自己休息的時間,將背上斬月卸下以後,就坐在桌前開始翻看那本《斬月刀法》。
時間一晃,已是傍晚。
楚陽將手中刀譜合上,往椅背一靠,雙眼望著天花板,梳理腦海中的思緒。
哪怕是看了半日時間,他還是沒能從這本《斬月刀法》中看出個所以然來。
砍、撩、挑、截、推、刺……
刀譜中記錄的招式都很簡單,並沒有太多變式,仿佛斬月的刀身似的,近乎於直來直去。
可楚陽卻是隱約覺得,想要用好斬月,並不是靠這些簡單的招式,而要領悟招式中蘊藏的那股巧勁。
而且這本刀譜,乃是由製刀之人親自編寫,隻是記錄使用斬月這把刀的技巧,所以並無評級。
以至於楚陽到現在都沒明白,這門《斬月刀法》究竟算是幾階武學。
像自己這樣的一階武徒,到底能不能夠進行修習?
“如果預定它的原主,也是武館學員的話,那應該跟我一樣,也隻是武徒境而已吧。”
楚陽輕聲自語一句,腦海中又閃過施鄉的身影,“而且施叔給我的東西,還從未不好用過。”
“不管了,練著先!”
心中拿定主意後,楚陽便打算起身收拾東西,去演武場操練一番。
就在他背起斬月,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看見滿臉疲憊的李俊和柏林宇二人相繼走入屋中。
他們此時的模樣頗為狼狽,頭發都被汗液浸濕,正散亂地貼在額前。
楚陽見狀,輕笑著打了個招呼,“嘿,你倆這是被人抓去當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