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一記炮拳，終於將纏鬥許久的常翰飛轟開。
旋即運用吐納之術，將有些混亂的氣息平定下來。
常翰飛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軀兩側，他環顧一周，看著觀眾席上一張張恍若要將自己討伐的麵龐，心緒瞬間跌至穀底。
這一刻，他隻覺得舉世都在與自己為敵，麵容淒然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都要這樣針對我？”
一語落下，可見常翰飛直到這時，也未曾反思過自己一絲一毫。
“清醒一點吧。”
楚陽低語一聲，發起了最終的攻勢。
隻見他雙腳虛滑，速度快到拉出一道殘影，頃刻間就已經殺到常翰飛跟前。
一拳，遞出！
感受著楚陽拳上無比渾厚的拳意，常翰飛突然釋懷地笑了笑，眼中已經滿是死誌。
在這一刻，他終於看清什麼似的，低聲念叨著，“怪不得，輸給你不冤……”
“轟！”
暴烈的罡風吹得他衣領泠泠作響，可那記重拳卻是在他脖頸之前懸停下來。
“哐~”
“勝者，楚陽~”
宣判聲緊隨鑼聲而來，為這場看似“比試”，實則“死鬥”的對決拉下帷幕。
常翰飛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茫然，對楚陽問道：“為什麼？”
“什麼？”
楚陽眉頭一挑，長長地舒了一口濁氣，將渾身拳勢收起。
平淡的語調聽得常翰飛一時語塞，片刻後才追問道：“為什麼還要對我這種人手下留情？”
一番激戰下來，常翰飛非常清楚，楚陽對力道的掌控有多精準。
哪怕為了避免武館責罰，不置自己於死地，可讓自己淪為廢人卻是輕而易舉。
楚陽沉默了一會兒，凝視常翰飛的眼神頗為複雜。
憤怒、惋惜以及困惑混雜，最終化作一抹平靜的認真。
他開口說道：“若是因為一場比試，就與同門相殘，我楚陽自覺是做不到的，也沒有這個必要。”
楚陽轉過身子，旋即朝台下走去，“而且，在這場戰鬥當中，你還幫了我不少。”
一番話聽得常翰飛頗為不解，可看著楚陽離去的背影，他仿佛被抽幹了渾身氣力，“嘭”的一聲便在擂台上倒下。
常翰飛望著蔚藍的蒼穹，雙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隻是這一次落敗，為何不像上次那樣讓人心有鬱結？
……
楚陽一邊朝擂台區走著，一邊將神識浸入腦海。
先前激戰之時，突然感覺到係統發來一則信息。
直到戰鬥結束以後，才來得及去查看一番。
【一階武學：逐浪步，100%（圓滿）】
【一階武學：厚土流，100%（圓滿）】
不得不說，戰鬥越是激烈，對於武學的體悟便越是深刻。
為了抵禦常翰飛瘋狂的攻勢，楚陽隻好將這兩門武學催動到極致。
不斷地將其施展，並且根據戰局調整變式，這才將最後百分之一的進度補全。
一戰過後，楚陽竟是同時將兩門武學都練至圓滿境界。
再加上撼山拳的話，目前已有三門圓滿武學傍身。
這叫楚陽如何能夠不喜？這也是最後為何要感謝常翰飛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