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陽起了個大早,提著斬月就朝演武場的試刀區跑去。
隨時清晨,可試刀區內已經有數名學員存在,他們不斷地揮動手中刀刃,大汗淋漓顯得異常刻苦。
楚陽環顧一周,不出意外的是,段壬還沒到來。
館主陳四海隻讓自己候著,卻沒說對方何時到來。
對此,楚陽倒是不急也不惱,拔出背後斬月,自顧自地練了起來。
練習的還是刀法中的八個基礎動作,一遍又一遍,仿佛不知疲倦。
不知過了多久,楚陽才喘著粗氣,一把抹去額頭細密的汗珠,準備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響。
“嘖嘖嘖,他們都說你是天才,怎麼練成這副模樣?”
楚陽當即轉過身子,定睛一看,隻見一位身著黑色馬褂的老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
他將一頭白發梳得一絲不苟,身軀顯得頗為消瘦,但卻散發出一股無比淩厲的氣息。
哪怕隻是站著什麼也不做,就宛如一柄尖刀般銳利。
“段長老。”
楚陽認出來者身份,連忙抱拳行禮。
卻不料段壬隻是淡淡地冷哼一聲,旋即自顧自地說道:“就你這麼胡砍一通,還想練好刀法?”
楚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終於知道自己所謂“苦練”,在行家眼裏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這把刀倒是不錯。”
段壬看著楚陽手中斬月,倒是頗為認可地說了一句。
楚陽聞言,連忙伸出雙手,把刀遞了過去,恭敬地說道:“還請長老小試一番。”喵喵尒説
無論施叔還是眼前的段長老,都說這把斬月好。
可對自己而言,它除了沒有刀鐔,而且比尋常刀刃重上數倍,並沒有其他稀奇之處。
所以,楚陽自然好奇,這把刀究竟好在何處。
段壬接過斬月,沒有多說什麼。
他輕挽了個刀花,順勢朝不遠處的草人靶揮了過去。
隻見一道無比淩厲的刀氣,自寒光閃爍的刀刃延伸而出。
“哧~”
刀氣掠過草人,發出一聲幹淨利落的清微響聲。
緊接著,那個草人竟是直接斷裂開來,分為兩截倒向地麵。
楚陽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一幕,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要知道,這種特質草人無論自己如何揮砍,也隻能徒增幾道白痕而已,可現在卻是如同豆腐般脆弱。
“練刀與拳腳功夫不同,不僅要求氣沉力穩,還需要用得巧妙。”
段壬語氣一頓,似乎是在醞釀措辭。
片刻後,他才放棄了似的,接著說道:“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勢’。”
楚陽聞言,微微一愣,不由得想起自身掌握的“驚魔勢”。
難不成,要想練好刀法,還需要格外學習一門關於“勢”的武學?
可楚陽一想起自己施展驚魔變時混亂的感官,頓時又有些苦惱起來。
一旁的段壬見狀,頗為不滿地低喝一聲,“小子,發什麼愣呢?老夫跟你說的聽見了沒?聽見了就應一聲。”
“啊,明白。”
楚陽連忙應聲,訕訕地笑了笑。
“所謂‘勢’呢,就是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