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沉靜(2 / 3)

最強悍的白王血裔,那個叫繪梨衣的女孩隻要蘇醒就是最強的混血種,這件事伊莎貝爾知道。而主席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複蘇那個叫做繪梨衣的孩子,這件事她也知道。但是令伊莎貝爾恐慌的是,等那個叫繪梨衣的孩子蘇醒了,自己怎麼辦?實力?誰配和掌握審判的混血種比較實力?女孩蘇醒了主席還需要自己嗎?那麼屆時她就連路明非身後的這個位置也再也沒有了,她再也沒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你想繼續呆在他身邊的話你就必須有用,沒有用的人是會被丟掉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第二次任務結束的時候,在殺死那個女死侍之後零學姐曾單獨和自己說過這樣一些話。在安鉑館獻舞之前她突然想起了這句話,之後她跳舞的時候手都在輕輕的抖,她好害怕。

結果又是主席,他又看出了自己在害怕,他又幫了自己。

那麼自己就必須成為那個無可替代的存在,隻有有用才不會被丟掉。

為了成為那個無可替代的人她寧願將曾經所珍視的一切拋下重新回到那個自己曾毒誓再也不會去的家裏。

於是作為姐姐恬不知恥的把自己妹妹的地位與權利奪走,她終於獲得了家族裏的支持,但是到現在母親都沒有和自己見過一麵,說過一句話,妹妹也是。她們一定對這樣的自己感到惡心吧?出爾反爾的女兒,出爾反爾的姐姐。

她倒是習慣了,從小到大都這樣,她要的也僅僅隻是那個身份,她一定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她確實憑借這個身份擠入秘黨的高層,甚至獲得了執行局的指揮權,但是她為什麼還這麼無力?她怎麼什麼都做不到?她走到這一步是為了什麼?

對主席以及妹妹身處險境卻伸不出半點援手,對幕後的家夥揪不出半點馬腳,身為執行局負責人卻包庇阿伊莎,在身為阿伊莎的摯友的同時卻也必須去抓捕她,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自己的行為什麼如此撕裂?

為了那一點的私心一路走到現在,心底充斥著那些明知道不可能還死皮賴臉糾纏不清的欲望。

伊莎貝爾突然想吐,對這樣的自己她深深地感覺厭惡以及惡心。

無力、懦弱、弱小、迷茫、悔恨、瘋狂......

原來一個人可以無用到這種地步嗎?伊莎貝爾突然有點想笑,笑一下自己。

她拄著長桌站著,久久不能出聲,她感覺腦子很痛,自己從日本回來腦子就一直很痛,她好像忘記了什麼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隻能隱隱約約會在耳邊聽到馬蹄聲,除了馬蹄聲偶爾響起的是梆子聲,這些她都不記得自己聽過,可是卻都深深地印刻在了腦海裏。

一定是什麼重要的事,可是她卻給忘了,這件事她明明一定不能忘記的!因為這是自己和主席想要繼續去一起走下去麵對一些事必須要想起的事情!

伊莎貝爾湛藍的瞳孔有些顫抖,她把手指插進栗色的波浪長發裏,腦子裏傳來的劇痛讓她汗如雨下,她抓緊自己的長發想要張嘴喊叫,可是身邊的人不能相信。

什麼?是什麼啊?自己到底忘了什麼啊?怎麼滿腦子都是馬蹄聲啊?騎馬的那個家夥是誰?你在對我說什麼?救救誰?你希望我去救誰?

伊莎貝爾的雙手重重的砸在長桌上!

“砰!”

驚雷般的炸響讓伊莎貝爾從這種瀕臨崩潰的狀態中驚醒,她突然抬頭,眼睛似乎都有些渙散。

鬼影般的元老們默默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看她臉上的糾結、彷徨、失序、無奈,但是從頭至尾他們沒有一個人插手,也沒有一個人出聲,他們明白這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在與自己做鬥爭,而戰勝自己內心的戰士才是可以屠龍的戰士。

這幾天執行局接受的海量情報足以壓垮任何一個人的精神,哪怕是施耐德親自接手這些估計都無法處理,更何況一個剛剛接手的孩子。而精神被壓垮的人不論肉體多麼強大都是一隻弱小的白兔,可以被輕易獵殺。不過他們沒有一個人伸出手幫助這個女孩。

他們這幾天沒有一個人幫伊莎貝爾的原因就是為了在極度高壓中以最快的速度訓練出可以執掌執行局的領導者,睿智與否憑借的是天生,經驗之流憑借的是歲月,這些他們無法左右,但是有些東西可以在短時間內速成。為此他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讓這個女孩具有獨立、堅毅、冷靜的品格,這是一個將軍的必備品質,其重要性甚至大於睿智與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