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湮克創辦獅心會的時候他們才開始逐漸式微,畢竟隨著蒸汽機,火槍以及火炮的出現,人與混血種之間的差距被工業革命的產物縮短了,一個裁判官很難再用一把冷兵器或者自己那雙已經快要異化成刀刃的爪子去屠滅一個全副武裝的小鎮。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強大,個體的強悍依然可以讓他們擁有足夠俯視人間的本錢。
但是隨著昂熱接手秘黨並且將秘黨改為卡塞爾學院的時候他們就開始被徹底壓製了。
與教廷專攻神秘煉金學不同,卡塞爾學院專攻科學,不僅從全世界吸納鯨吞無數的學員並且還向人類吞吐無數精英,這些人將科學的穹頂一步一步拔高,科學的持續發展反哺了軍工業,從而將戰爭的烈度由個體的強大推升到體係的強大。
裁判所如果保持著曾經的武器裝備搭配肉體強度在平原正麵遭遇一支滿編混成旅的話下場隻有一個,死,死無全屍,被各類由科學打造的武器碾壓著滅殺,被屠滅的輕鬆程度不會比他們以前屠殺那些不聽主教導的家夥們難多少甚至猶有過之。
他們過時了,於是就被疏遠了。
隨著進入新世紀他們的地位就愈發的偏僻,教廷不再特別需要明麵上的武力,紅衣主教們可以通過外交與斡旋解決一切問題。於是就連教廷內部都快把他們給忘記了,他們曾經是英雄,那時候所有的孩子都渴望成為一名裁判官,無需激活血統就可以獲得的豎瞳曾經是榮譽,現在是野蠻的象征。
現在的他們是垃圾,被扔在曆史的垃圾堆裏散發著難聞惡臭。
裁判所已經很久沒有補員了,曾經的千人軍如今隻留下了寥寥的不到百人,而最後這些裁判官他們無所事事,一天到晚在教堂裏祈禱掃地,像是要在曆史的垃圾堆裏風幹了,直到普利筱婭的出麵他們才起死回生,她給予了他們全新的使命。
十名裁判官出現,他們像是從陰影中出現前來裁奪生死,那一雙雙血統都未開啟卻已經龍威彌漫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這個家夥讓他們感到危險。
“真沒想到索羅導師已經離開一線這麼久了還有這樣的身手,真是了不起。”這些人中為首的男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張年輕人的臉,這個家夥沒有身邊同僚們的木訥以及呆滯,那雙豎直瞳孔中充斥著名為“戲謔”的人性化。
“弗朗切斯。”索羅給了這個年輕人一個眼神。
舊時的手續現如今就連裁判所都已經不是完全遵守了,隻從幼時選拔成員進行雙重強化的這一點已經被迫切渴求延續的裁判所打破,他們吸納一切有意願的人員。
而弗朗切斯曾經也是索羅的學徒之一,索羅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與眾不同,他既不喜歡讀聖經也不喜歡祈禱,他喜歡的是具有刺激性的東西。
索羅發現了這一點,他嚐試對弗朗西斯做出改變,但是對這個孩子所做的一切嚐試與改變最終都於事無補,年輕人從他的手裏滑落墜落進了無盡的深淵。
他去參加了裁判所的受訓。
這在現在是一個隻有神經病才會做出的選擇,畢竟他們自己在已經是混血種的前提下已經可以獲得足夠的力量了,成為一個腦袋空空的殺戮白癡有什麼好的?
不過弗朗切斯需要的不是變成腦袋空空的殺戮白癡,他其實是去享受手術的藥物帶來的刺激以及之後獲得的更為強大的力量。
手術沒殺死他,反而將他血統的極限逼了出來,如果用執行局的評判標準的話,這家夥從曾經的不到b級的一路飆升到A+級。
獲得了更加強悍的暴力弗朗切斯更加肆無忌憚,肉體與血統的強化所帶來的那種“力”的暴漲讓他感受到了細胞層麵的升華。
弗朗切斯感覺自己像是耶穌,他“受洗”了,突破了原有肉體的桎梏,他是新的神明,神明是需要祭品的。
而裁判所派來給他洗腦的牧師以及給他做手術的醫生就是他的第一個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