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到此還沒有結束,楚子航從腰後拔出了第二把刀,蜘蛛切隨手劃過,第二把刀上的布條輕盈的斷裂。“童子切安綱”,楚子航拿著兩把刀像是威懾整個世界,最後他做出了一個更加令在場的眾人心情更加沉悶的事情。
二度暴血。
“君焰”的領域張開,將楚子航身上的那件礙事長袍直接燒的灰飛煙滅,這時看過去發現龍類的特征已經逐步吞沒了楚子航原本屬於人類的特征,他的肌肉表麵覆蓋著青灰色的薄鱗,手上骨節漲大,麵骨突出。這樣的畫麵讓人分不清他是一個人還是一條龍。
蜘蛛切與童子切兩把長刀在君焰的領域中張開,“二天一流”起手式。
他如此嚴陣以待是因為遠處的八名裁判官也在緩緩逼近,爭奪還未結束。
君焰綻放,火焰吞噬了整條街道,記錄畫麵到此為止。
“兩位,你們應該知道你們的會長剛剛使用的技巧叫做什麼吧?”範德比爾特打破了寂靜,他對著蘭斯洛特與蘇茜開口。
“暴血。”蘭斯洛特開口。
“是的,‘暴血’。我沒想到獅心會迄今居然依然保留著‘暴血’的技巧,當初梅湮克他們開發出這套技巧的時候我就和他談過,他也答應我會銷毀,看來他食言了。”
“不,暴血的技巧早就已經被銷毀了,楚子航會長是通過殘留下的文件碎片自己領悟的。”蘭斯洛特否定了範德比爾特的說法。
“無關於這些,根據《亞伯拉罕血契》的鐵律以及卡塞爾學院校規第一條,一切以物理和精神手段提升混血種血統純度的操作均為絕對禁忌,對血統的改變將導致不可預知的後果。你們的會長一次性違背了兩條絕對不能觸碰的禁忌這點事實你是否要否認?”
“無法否認,先生。”蘭斯洛特低頭,他無話可說。
“好,那麼從剛剛的畫麵來看他的血統已經異化並越過了‘臨血界限’,而哪怕是梅湮克或者路山彥他們都隻能在這種程度依然保持理智不超過一個小時,我不認為你們的會長優於初代獅心會成員。而且從他的行為來看他毫不猶豫的擊傷了他的摯友路明非,這說明他現在可能已經徹底墮落了,為此我們找上了你們,你們應該知道自己的使命了吧?”
範德比爾特的聲音帶著“審判”的味道,這是一種決心被下達,秘黨不會允許自己的成員龍化墮落的,他們一定會找到最優秀的獵手去結果墮落的孩子。
而龍化的楚子航有多強誰也不知道,至少路明非已經被製服了。甚至就連路明非現在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可能已經被卷進了剛剛的君焰風暴中被燒成了焦炭,誰也無法確定。因為沒有人能對一個已經被血統奴役的人有信心,被血統奴役的人隻能是奴隸,而奴隸,是沒有人權的。
“知道了,我們會找到他的。”
蘭斯洛特的聲音在英靈殿中冷冷的盤旋,帶著一股決絕。
兩個人影走出了英靈殿,蘭斯洛特感受著冷風拍在臉頰上像是結冰的水,他緩緩閉上了眼睛捏緊了拳頭。
蘇茜則是從頭至尾都沒有再抬頭,始終低頭像是在思考什麼。
“選我們是因為我們是最熟悉楚子航的人嗎?嗬,也是,抓獵物當然要選最熟悉獵物的獵犬。”蘭斯洛特輕輕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譏諷。可是在他笑的同時,他身邊的搭檔卻已經立刻快步離開。
“蘇茜。”蘭斯洛特喊道,可是女孩埋頭就衝。
“你就算是想要救他,你也得準備好,你現在這樣什麼都做不了。”
女孩的腳步頓住了,她終於抬起了頭,回身望向蘭斯洛特,女孩的眼睛重重的盯著他,裏麵似乎已經醞釀好了某種決心。
“蘭斯洛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殺了他有些事也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蘇茜的聲音緩緩醞開,像是微風也像是山峰,它拂過你或者佇立在你麵前你都毫無辦法。
蘭斯洛特感覺自己的眼角抽了抽,然後他抿了抿嘴唇,最後嘴角掛上了一絲苦笑。
“我當然知道。”
“你知道就好,那就去做你的那些準備吧。”
看著女孩的背影緩緩消失在視野裏,蘭斯洛特的身體晃了兩下。
可是最終他什麼也沒做,隻是把手插進了兜裏,抬頭看天,但是隻能看到陰雲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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