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偌大的東京反而逐漸明亮了起來,霓虹燈從城東伊始依次向西亮起,高大林立的建築表麵無數的字符像是開始長跑的大學生們一樣,雖然都很不情願都是還是像是被趕著鴨子一樣一個個的上了架。
“叮鈴鈴~”
玩具店門口的青銅小鈴再度響起,隻不過這次不是有人進店,而是兩位客人相伴著離場。
“一路順風。”
店員微笑著鞠躬送別兩位客人,隻是說話的並不是野田壽,而是另外一名店員。伊莎貝爾和櫻井七海在這裏坐了快兩個小時了,從下午坐到了傍晚,野田壽已經下班回了千鶴町,他家裏的老人其實並不想讓野田壽出來打工,用她的話說是“我還用不到你賺來的那兩個臭錢來給我養老”。
伊莎貝爾站在街邊,看著路上多出來的各種男男女女以及逐漸開始喧嘩的街道,緩緩地舒起一個懶腰,清風拂起,她褐色的波浪長發隨著霓虹燈的色彩略微起伏。
如果說上午來的時候這個城市還像是在窗明幾淨的教室裏看書的文學少女,身上繚繞著的是白裙、帆布鞋、單馬尾和布的感覺,那麼傍晚的東京就像是裝裱了妝容披上了薄紗的藝伎,有一種朦朧的嫵媚。
一座城市能給人兩種感覺還真是稀奇,上一次來沒好好的走一走真是可惜。
“今天的東京之旅還開心嗎?”櫻井七海看著伊莎貝爾微笑。
“嗯,一場難得的旅程。”
伊莎貝爾並沒有報自己的行程,所以整個日本分部都沒有人知道這個女孩自說自話的跑到了日本,要不是偶然間有人報告說東京塔的最頂層被人強行闖入了他們估計還蒙在鼓裏。
東京塔的最高處現在不開放,那裏是一處禁忌。畢竟那是橘政宗、王將、凱撒小組和源稚生兄弟曾經相互廝殺的戰場,同樣也是矢吹櫻墜落的地方,隻是最後那裏被烏鴉拿火箭筒一炮轟爛收尾,自此一直封閉著,蛇岐八家隻會經常會派人查看,要不是這樣估計沒人發現的了伊莎貝爾來過。
東京塔、天空樹、醒神寺、高天原,最後乃至於一個東京街道不知名的小玩具店,伊莎貝爾像是走馬觀花一樣將這些地方走過,而能把這些地方一一踏足的人要麼就是毫無目的漫遊,要麼就是想把一些前人走過的路再走一遍。
懷舊的姑娘呢,看著這份行程報告的時候烏鴉給了很輕的一句評價。
懷舊的姑娘?櫻井七海倒不那麼認為。在她眼裏世界上的姑娘隻會分為固執的姑娘以及不固執的姑娘,不固執的姑娘往往能活的很舒服,隨遇而安,沒心沒肺,活的笑哈哈的。但是固執的姑娘卻一個個都活的很累,活到最後隻能憑借著生命的慣性以及舊有的記憶賴以生存。
“嘟嘟~”
兩聲喇叭聲奪走了兩個女人的注意力,她們扭頭看去,看到一輛騷包至極的銀色的古董跑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了路邊,隨著車窗被搖下,古董車的司機戴著一副墨鏡朝她們拋著媚眼。
不少行人看到這輛稀有的銀色古董跑車都想上來一探究竟,但是隨著他們的接近他們首先看到的是司機西裝領口中那繡著的燦爛浮世繪,立刻後退,一個個像是見了鬼一樣以最快的速度敬而遠之。
司機直勾勾看著兩個漂亮姑娘,卻沒有擾人清淨的罪惡感,而像是一個頂級的騷包那樣對著兩位女士吹了兩下口哨,好像在說沒時間解釋了,趕緊上車。
......................
“大晚上的戴什麼墨鏡?不知道這樣很危險駕駛嗎?”
櫻井七海在副駕駛上看著司機,眉宇間有些無奈。
“哎,現在也是名人了嘛,到哪裏都會被人認出來,那些個家夥一見到我就跟見了失散多年的親爹一樣,煩都煩死了,戴著墨鏡省的麻煩。”烏鴉哼哼唧唧的掏出炒果子遞了過去,櫻井七海嚐了一個後遞給了後座的伊莎貝爾。
“兩位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伊莎貝爾接過了炒果子,卻沒有嚐一口,隻是把小吃放到了大腿上,通過後視鏡看向專心致誌開車烏鴉的臉。
“啊,這個嘛....一位本部元老突然駕到很異常,所以我們想詢問一下您的來意。”烏鴉手指輕點方向盤,藏在墨鏡後的眼神頻繁的掃過後座的伊莎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