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莫琳娜看了看他。
肖寧點點頭，“今天是她的生日。”
莫琳娜沒有說話，將手上包裏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放到了墓碑麵前。
肖寧幫著她將那些東西分開，紙錢元寶直接放到了墓碑麵前。
火光蛇一樣迅速吞噬了紙錢，墓碑的照片上，肖雨滴微笑著看著他們。
離開墓園的時候，莫琳娜喊住了肖寧。
“有時間嗎？一起坐坐？”
“好。”肖寧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兩人開車來到了市區一家咖啡館，停好車，他們走了進去。
這家咖啡館以前兩人結婚前經常過來，老板換了幾個，但是內容和地址一直沒變。
肖寧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然後端起了咖啡。
“你還和以前一樣那麼精致。”莫琳娜看著他說道。
“習慣，習慣而已。”肖寧笑笑。
莫琳娜轉過頭，有點悲傷地說道，“可是我，我已經老了。”
“公司的事情的確熬人，有時候你其實可以試著放下一些東西。”肖寧說道。
“你放下了嗎？有些事情你能放下嗎？女兒的死，你能放下嗎？”莫琳娜看著肖寧問道。
“就算放不下，也要繼續生活。畢竟女兒已經離開了。”肖寧說著低下了頭。
“我的意思是，你可想過為女兒報仇？你現在搞的那個什麼公益組織有什麼用？”莫琳娜有點激動。
“娜娜，肖雨滴已經死了，十年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自己？她是生病去世的，那個警察的確有原因，但是如果當時侯三強沒死，就算做了移植手術，肖雨滴也不一定能恢複。這也許就是命運，我們應該認命的。”肖寧說道。
“你胡說，你胡說？”莫琳娜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叫了起來。
旁邊的客人頓時把目光都聚到了他們身上。
“你就是懦弱，你就是不敢麵對。如果當時移植了的話，至少我現在還能看到女兒在我麵前，可是現在呢？她就是一具白骨，孤獨地躺在冰冷的墓碑裏。你忘了她臨死前的痛苦了嗎？她說她眼睛看不見了，她最怕黑了，以前睡覺的時候都是開著燈睡覺……。”
“你別再說了，你不能老活在過去，你應該走出來。你再這樣下去，你會毀了自己的。”肖寧無奈地看著莫琳娜。
“我早已經毀了我自己，從肖雨滴離開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失去了一切。我沒你那麼灑脫，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你既然不想為女兒報仇，我不會放過那個警察的。”莫琳娜說著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他已經受到懲罰了。”肖寧說話了。
莫琳娜愣住了，疑惑地看著他。
“他的兒子得了白血病，現在他正處在痛苦煎熬中。就像當年我們承受的痛苦一樣。”肖寧說道。
“報應，報應啊，哈哈，真是報應。既然如此，我也要讓他嚐嚐失去孩子的滋味。”莫琳娜笑了起來，整個人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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