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12點半,裴複洲見棠喜打了好幾個哈欠,叫趙佐先送她回酒店。
棠喜是個到點就要睡覺的人,回到酒店洗了個囫圇澡,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這邊,秦時墨嘲笑裴複洲敢做不敢認,“我說阿洲,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你要是不喜歡,我可開追了,這姑娘長的確實好看。”
裴複洲:“你敢。”
秦時墨笑出聲來,“喜歡怎麼不承認?還得說合作夥伴。”
裴複洲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我自有打算。”
秦時墨沒再多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剛才在樓下,我看見連強拽著她不讓走,她衣服好像還被扯壞了,這事兒你總得管管吧。”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扯”和“踩”,一字之差,聽起來的意思卻是天壤之別。
裴複洲俊美的臉上閃過陰鷙,又是連強,當真是一而再,再而三。
他緩緩掐滅手中的煙圈,起身往外走。
秦時墨:“人給你扣住了,一樓1014,別自己動手,叫人打一頓就是了。”
裴複洲笑道,“謝了兄弟,下次來海城聚。”
1014號包間內,連強被人綁在椅子上不能動彈,從最開始的歇斯底裏,到現在的麵若死灰,他手無縛雞之力,安靜等待魔鬼的審判。
裴複洲推開門,屋內的十幾個保鏢齊刷刷:“老板好。”
連強見到裴複洲,冷笑一聲,“你隻敢抓我,不敢動我,實在是太可笑了,做樣子給誰看的?你以為棠喜幹淨嗎?她跟毒販搞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沒出社會呢!”
裴複洲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聽到毒販二字,心口莫名一窒,“看不出來,你知道的還挺多。”
連強見事已至此,裴複洲不可能輕易放過他,連辯解都直接跳過,索性開始談條件,“我知道的還有更多,你把我繩子解了,我慢慢說。”
裴複洲默默挽起襯衫袖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抬了抬,保鏢便鬆開他身上的繩子。
連強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裴複洲冷笑,“今晚你等不到人來,你爸在接受調查,估計騰不出手來撈你。”
連強瞬間麵目猙獰起來,“裴複洲,你敢動我爸?你知道我爸背後是誰嗎?席家你惹得起?”
裴複洲依然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別動不動就怪我,我才來京城幾天,沒空管你家的閑事。還有,別威脅我。”
他聲音冰冷不近人情,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分分鍾能把他連皮帶骨吞下去。
連強的額頭落下豆大的汗珠,在鬆口求饒和繼續逞強之間猶豫不決,“你說吧,你想幹什麼?”
裴複洲漸漸失去耐心,“哪隻手碰的棠喜?”
連強忽然嗤笑,“這我哪裏記得,當時太亂了,我滿腦子都是棠喜,根本記不住其他的。”
原以為這樣說,裴複洲就能作罷,畢竟前幾次他當眾戲弄棠喜,也沒見他發多大的火。
誰料,裴複洲冷冷的,“那就是兩隻手都碰了,都剁了吧。”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保鏢聽到指令,上來就抓連強的雙手。他這下徹底認慫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裴複洲的小腿,“哥,洲哥,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有什麼條件盡管提,我全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