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醫生互看兩眼，接過黑色塑料袋，沉甸甸的，熟練的塞到藥箱的最底層，笑說：“棠老板，人在哪？”
值班經理把人引上樓，棠喜的視線重新回到沈碧真身上，瞧著她頭發淩亂，連衣裙皺巴巴的貼在身上，想著裴複洲要是看到她這副模樣會作何感想？
在外麵守著司機的保鏢進來，地上一個一部手機，棠喜接過來一看，果然是拍了視頻，萬幸沒有上傳到其他設備。
“賤人，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別垂死掙紮了，朝歌完了，你那倒黴催的朋友也完了，你們全完了。臭水溝出來的人，就應該永遠待在臭水溝裏。”
棠喜蹙了蹙眉，蹲下身，單手掐住沈碧真的脖子，抬手。
“啪啪啪——”
三個響亮的耳光落在沈碧真的臉上，瞬間出現觸目驚心的手指印，她疼的哇哇亂吠，哭著說：“死賤人，你敢打我？”
棠喜雙手叉腰，拳頭很硬。
一句話都不想多說，手機響，是瑞叔打來的。
電話那頭，瑞叔沉聲：“阿喜，我們查了那個男人的銀行賬戶，上周有一筆50萬的進賬，今天下午還有一筆50萬。他有個得了尿毒症的老母親，我們把人控製住了，你看下一步怎麼辦？”
棠喜沉著冷靜，“打款賬戶查了嗎？”
瑞叔：“查了，打款人是田雨。你猜的沒錯，他是沈碧真的經紀人。”
棠喜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如今證據確鑿，饒是沈碧真三頭六臂也逃不掉了。
“把證據交給警察局，那男的也一起送過去。沈碧真在朝歌，送完之後，您過來一趟。”
瑞叔狐疑，“沈碧真怎麼在朝歌？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棠喜電話裏不想多說，“等您過來再說。”
掛斷電話，棠喜坐在沙發上等醫生的診斷結果。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的精神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一連串的變故，環環相扣，看似各不相幹，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
沈碧真死到臨頭還是不服，“賤人，你有證據又怎麼樣？裴複洲絕對不可能讓我去坐牢的，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你這種人永遠沒辦法理解的，你等著吧，他不會饒過你。”
棠喜嫌她太聒噪，直接拿黑色膠帶封住她的嘴，頓時就安靜了。她這才發現，滿屋子裏沾滿了人，曲靈兒為首的女公關們乖巧縮在原地，喘氣都是壓著聲音的，她們從沒見過她發這麼大的脾氣。還有稀稀疏疏幾個男公關，也是自檢自查，生怕做錯事撞到槍口上。
曲靈兒平時最受器重，壯著膽子走到棠喜身邊，雙手遞過她的紅色保溫杯，軟聲說：“喜姐，你別生氣。”
棠喜接過杯子旋轉幾下，打開了，小口喝了幾口，看了眼曲靈兒，“你帶她們先去休息吧，今晚就到這兒，別多想，有事我撐著。”
曲靈兒見她眼皮子打架，分明是在硬撐，滿臉擔憂，“喜姐，我們陪你一起。”
棠喜搖搖頭，“別鬧。”
曲靈兒堅定的看著棠喜的眼睛，真誠開口：“姐，你跟我們說過，別人怎麼看我們都無所謂，隻要問心無愧，憑自己的本事賺錢，就能挺直腰杆做人。我記得剛開業的時候，你說：勝則舉杯相慶，敗則拚死相救。我一直都放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