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複洲:“晚上有空嗎?”
棠喜五分鍾後才回複:“沒空。”
七月盛夏,海城位處南方,連續多日的高溫,讓人悶的喘不過氣。車裏開著空調,玻璃車窗上凝結著細密的小水珠,隔絕了外麵的暑氣。
裴複洲先去了公司,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抱著趙佐遞來的一大疊合同文件,龍飛鳳舞的簽了32次自己的名字。
忙完之後,直接去了ms會所。
ms至今還是海城赫赫有名的高端會所,隻是跟朝歌不同,ms不對外營業,能來這裏的,都是裴複洲的朋友,是‘自己人’。周紹謙是這裏的常客,最近秦時墨也在海城,三人聚首,吃飯喝酒打牌玩女人,忙得不亦樂乎。
周紹謙自封‘祖師爺’,向來是明著騷,喜歡的姑娘,談好價格就可以上床,不喜歡的,如果送上門來,他也可以勉為其難成人之美。他講規矩,該做的措施一樣不少,所以這麼多年從來沒讓哪個姑娘懷過孕。
相比之下,秦時墨對下半身的控製力顯然更遜一籌,他擦槍走火播了種,稀裏糊塗成了單親奶爸。
裴複洲到的時候,秦時墨正掐著秦時宇的耳朵訓人,“你膽子肥了,還特麼離家出走,拽炸天了,連銀行卡都不拿?幹什麼?秦家的錢你看不上了唄?”
秦時宇疼的吱呀亂叫,“鬆手鬆手!別掐耳朵!”
秦時墨鬆開手,“你出來及出來,跟家裏說一聲能廢幾斤口水?我差點以為你死了呢。”
秦時宇笑著求饒,“好哥哥,求求你了,我不想回去,我現在挺好的,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棠喜姐姐對我特別好!”
秦時墨看著他賤兮兮的樣子,抬腿就是一腳,嚇的秦時宇滿屋子亂跑,兩兄弟上演一場貓捉老鼠。
裴複洲不經意間瞥了眼秦時宇剛才坐過的地方,看見一把勞斯萊斯的車鑰匙,他記得他前陣子送了台勞給棠喜,打牌時,漫不經心的問秦時宇,“這車好開嗎?”
秦時宇笑道:“好開,棠喜姐姐怕我開不慣小車,說新車開起來好上手。”
裴複洲驟然沉下臉。
秦時墨敏銳,察覺到氣氛有些怪,“阿洲,你到底是喜歡棠喜,還是喜歡沈碧真?”
周紹謙左手夾著煙,右手搭在旁邊小姑娘的細腰上,調侃道:“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都要。這兩人,一個清冷,一個火辣,要我說,我們這幫人裏,還是阿洲最會玩。”
秦時宇聽到棠喜的名字,頓時雙眸放光,又聽見有人把她和沈碧真放在一起作比較,頓覺不爽,“棠喜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誰都沒辦法跟她比。”
秦時墨手上正在洗牌,對秦時宇的話不以為意,“你才認識人幾天,怎麼就對她死心塌地了?”
秦時宇老神在在,“哥,我認識你快20年了,也沒對你死心塌地。我這叫一見鍾情,你懂個屁,生個閨女連嫂子都留不住。”
秦時墨被戳到痛處,眉頭一蹙,抬手又去打秦時宇,兩兄弟誰也不服誰……拳頭之下見真章!
周紹謙鬆開小姑娘,挪到裴複洲身邊,胳膊肘戳了他兩下,神神叨叨:“明天你生日,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給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