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在黎明前死去。
如果我偏不死,偏要長長久久的活呢?
棠喜回到五樓辦公室後麵的臥室,這臥室不大,隻有30平方,是早前朝歌剛開業那段時間,她忙得焦頭爛額,往往會在這裏睡下。
陳設擺件如常,保潔阿姨每天都來打掃,確保她想住就隨時能住。
紫色窗簾被夜風吹得發抖,抖出陰森的弧度。
她拿起手機撥電話,電話那頭是她在香港找的人,負責跟蹤徐皓的手下奧町。
對方聲音年輕,左右不超過25歲,“姐,怎麼這麼晚打電話,是出什麼事了嗎?”
棠喜開門見山:“奧町在哪裏?”
“一直他那小破房子裏待著,你放心,我們全天24小時跟著,根本沒發現什麼異常,有情況肯定會提前告訴你的。”
棠喜:“把他最近的行動軌跡全部發我郵箱。”
“好的,馬上就發給你了,這‘麻甩佬’三天兩頭找女人鬼混,看的我們幾個都受不了了。”
棠喜:“繼續跟著,錢少不了你們的。”
“好嘞,有姐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幹我們這行不容易啊。”
棠喜直接掛斷,手心冷汗直冒。手機重新調回到短信頁麵,號碼是一段非正常的數字,跟以前一樣,還是撥不通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抬手開了房間內的燈,從床頭抽屜裏找出半包香煙,敲出一根,按打火機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為什麼每次都在她得意洋洋稍作舒緩的時候出手?為什麼永遠躲在暗處威脅暗算?為什麼她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卻不能過平靜的生活。
那邊的郵件很快發過來,奧町除了在家,就是泡在酒吧和色、情場所,最近喜歡一個19歲的女大學生,為了追求她,還被對方男朋友暴揍一頓。這樣的生活,會是發短信的人嗎?
不是奧町還有誰?
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嘴裏的煙發苦,抽了沒兩口,她撥了瑞叔的電話。
瑞叔住在離朝歌1公裏的地方,平時不來走動,卻是朝歌的強有力的保護傘,多年特種兵的經曆,讓他異於常人的敏銳和警覺。
瑞叔:“阿喜。”
棠喜:“瑞叔,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
瑞叔:“別跟我這麼客氣,出什麼事了嗎?”
棠喜:“最近朝歌的監控有異常嗎?”
瑞叔:“我每天都在盯著,沒有異常,門口、後院和宿舍都有監控,任何異常都會第一時間發現。”
棠喜頓了頓,深吸幾口氣,淡聲說:“好,早點休息吧。”
瑞叔:“聽你的聲音好像不太好,要不要叫私人醫生去看看?阿喜,有事一定要說,我們都在陪著你。”
棠喜:“沒事。”
瑞叔:“阿喜,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你這孩子就喜歡硬抗,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哪裏能抗得下那麼多。”
棠喜勉強笑了笑,“瞧你,比我小姨還嘮叨。”
瑞叔:“你小姨好幾天都沒給我打電話了,給你是天天打?手下跟親外甥女待遇就是不一樣。”
棠喜:“對啊,她動不動就跟我視頻,我都快煩死了,下次叫她沒事去騷擾騷擾你。好了,早點睡覺吧,你可是我們的頂梁柱,要照顧好身體。”
瑞叔:“行,沒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