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海城,下了一場百年難遇的暴雨,全市近兩萬戶民居進水,170多條馬路積水30厘米。短時間內集中的降雨,遠超城市排水能力的極限,一切都變成灰色,陰霾籠罩,不生不死。
從天空俯瞰,會看到上百個黑傘挺立著,裴家保鏢個個皆是神情凝重,直挺挺的站在隧道邊。
裴複洲一身黑,薄唇緊抿,24小時不眠不休,導致他麵色如紙,周身的空氣降到冰點。
趙佐:“洲哥,這塊隧道的監控昨天被黑了,根據車禍現場的痕跡,太太的車側翻3圈後…自焚了。”
他說的很委婉,裴複洲聽的很真切。
“但沒有找到證據,太太大概率不在車上。”
“附近找到兩部手機,是太太和秦時宇先生的,現場沒有任何線索。”
裴複洲黑著臉,還是一言不發。
趙佐又說:“洲哥,太太最後一通電話打給了她的心理醫生,叫艾偉,人帶到了。”
兩個黑衣保鏢把艾偉從車裏拖出來,抬腳踹了下他的膝蓋,人撲通一下,跪在清漆路麵的積水裏,濺起不大不小的水花。
“先生,我隻是普通的心理醫生,對miss棠的事不太了解,而且我是外籍,你們不能違規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我上報到大使館,法律會製裁你們!”
裴複洲盛怒之下,手止不住的顫抖,怎麼都點不著火,趙佐替他點燃,他深吸一口,用尼古丁緩解想殺人的衝動。
朝趙佐抬了抬下巴。
趙佐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瑞士軍刀,尖銳的刀刃在陰沉的天空下,有一種索命的狠。
“先生!你要幹什麼?先生?wait!”
“啊——”
艾偉跪在地上尖叫。
那把瑞士軍刀狠狠紮在他的大腿上。
隨著鮮血汩汩流出,裴複洲的眸色終於清晰,是嗜血的凶狠。
趙佐把刀拔出來,艾偉又是一聲尖叫,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趙佐抓著他的襯衫領子,把人懸空拎起來,手上的血,把他的白襯衫染成了猩紅。
“艾偉先生是太太用了多年的心理醫生,怎麼太太不見好?昨天通話過程中,你還順便接了另外一通電話,說,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太太在哪裏?”
艾偉搖頭,“都是誤會,是誤會。”死不承認。WwWx520xs.com
趙佐拿起刀,對著他另一邊的大腿,又是一刀。
“艾偉先生境外賬戶每月一次10萬美金,是誰給你的?”
艾偉死死咬著後槽牙,天藍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端倪。
裴複洲失去耐心,提步離開,“關起來。”
趙佐:“好。”
艾偉說:“錢是mr江轉給我的,讓我及時彙報miss棠的所有信息。”
江?
下午五點,裴家的車隊駛入江家地盤。
中途警衛看見是裴家的車,趕緊搖下欄杆去攔,小龍視若無睹,猛踩油門,衝了過去。
警衛嚇得半死,趕緊打電話給江問天貼身的助理,“裴家,裴家殺過來了。”
江問天攛掇一幫官二代和富二代喝酒打牌,屋子裏除了男人,就是比基尼美女,沙發角落裏,甚至有幾對男女忘情的滾在一起,聲色犬馬,不過爾爾。
“轟隆”一聲。
裴複洲踹開大門,兩步並作一步,精準無誤的掐住江問天都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