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琪收到那束花,叫了跑腿送到朝歌,棠喜打開一看,卡麵上是:老婆別生氣,下次你在上。
棠喜掃了一眼,扔到垃圾桶裏。
裴複洲再來電話,已經不接了,她煩躁的很,滿腦子糖糖,第一次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搞得心煩意亂,他還裝傻充愣不回答,慣的他皮癢了?
果然,不能給男人好臉色。
李雲麗耳旁風吹的歡。
“要是喜寶能大發慈悲回福市見見你四個舅舅,小姨我做夢都能笑醒。”
“人生最大的遺憾,不是從未擁有,而是近在眼前你卻看不見。”
“有四份真摯的中年老舅舅愛,擺在你麵前,如果你懂得珍惜,那麼你將……”
棠喜打斷:“小姨,你為什麼非要我回去見他們?”
李雲麗:“喜寶,你外公臥病在床,他們四個輪流照顧著,我覺得你還是見一下比較好,就一下。”
棠喜蹙眉想了想,要躲裴複洲,去一趟也行。
李雲麗見她動搖,順勢說,“去了保證有驚喜。”
棠喜挑眉,“什麼驚喜?”
李雲麗:“資產翻倍,身家暴漲。”
棠喜心動了。
李雲麗馬上掏出手機訂票,很快說:“票訂好了,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棠喜沒怎麼收拾,拿了個包就走了。
晚上六點的飛機,她四點半就關機了,狗男人得反省,必須深刻反省,她可不是誰的替代品。
媽的,睡在她旁邊,叫的是別的女人的名字,這委屈誰愛受誰受去!她才不要縫縫補補的愛情,既然心裏裝著別人,好,她給他自由。
落地福市,剛出機場,長長的紅旗車恭候多時,李雲麗帶她上了車,激動不已。
“喜寶,你外公見了你肯定很高興,你稍微低調一點,以防他高興過頭一口氣上不來。”
棠喜被小姨逗樂了,撇了撇嘴,“有這麼誇張?”
李雲麗老生常談,“你外公跟你舅舅們對當年的事真不知情,不然我這性格,死都不會回去的。相信我,我們姓李的都是好人,陰差陽錯的事都過去了,你媽媽在天之靈,也希望你有人疼有人愛。”
她停頓半秒,糾正道:“有更多人疼,更多人愛。”
棠喜不置可否,手機還是關機的,她故意的。
由於時間較晚,兩人直接回了李雲麗家,她一個人獨占一幢鬧市區的小別墅,上下三層,院子裏種滿了花花草草,除此以外,最值得一提的便是各種款式的麻將機。一樓沒有茶幾,擺了三張麻將桌,二樓有個專門的房間,擺了五張,要不是李家在福市名號響,真怕哪天警察抓賭把她帶局子裏。
李雲麗回憶往昔,“喜寶,上次你來我這,還是很多年前。”
棠喜端著果盤,往嘴裏塞芒果,“小姨,那天滂沱大雨,我在你家門口跪了很久。”
李雲麗尷尬的笑笑,“哎呀,那時候我不知道席宗勳那麼對你,還以為你是他派來的間諜。之前他就叫個小姑娘冒充是你,騙的我團團轉,差點把房產都抵押出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