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該死的血族,現在不再蟄伏了!”
“這就意味著,他們覺得自己,已經能夠挑戰咱們人族的權威了!可以和咱們扳扳手腕了!”
“這種事情,你們能夠忍受得了嗎?”
“那當然是不能的!”
“可是,那些該死的血族,如果一心隻想著隱藏起來的話,我們也找不到他們吧。”
“此事……也是實話。”
“不過,這種事情,其實並非沒有解決的辦法。”
“哦?這……能有什麼解決辦法?”
話說到這裏,一些反叛貴族就來了興趣了。
要知道,血族擅長潛伏,擅長隱藏自己,對於人族而言,都快成為常識了。
這種事情,要如何解決呢?能有什麼辦法呢?
“其實很簡單,我們可以從血族的本質來思考,要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比如說……魔物!”
“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血族也算是魔物的一種。”
“對於咱們人族而言,極難辨認的血族氣息,在魔物們的眼中,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
“根本就不可能瞞得過那些魔物!”
“也就是說,想要保證咱們的人,不會被血族滲透,解決的辦法就是——招攬幾個魔物。”
“如此一來,那些潛伏在暗中的血族,自然就無所遁形了!”
那個提出問題的反叛貴族,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望了過來,也不賣關子,直接說到。
這是一個很簡單,很有效,但是也很容易被忽略的辦法。
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人族總是習慣性把魔物歸類於邪惡的一方,所以不會去考慮利用魔物處理問題的辦法,更不會想到利用魔物去對付魔物的辦法。
然而,被歸類於魔物的種族那麼多,難道所有的魔物,都是邪惡的嗎?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非要說的話,實際上,在一開始,人們對於魔物的定義,應該是和人族有明顯區別的強大智慧種族,而並非是邪惡的種族。
隻不過,這個定義在出現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被越擴越大,越拉越廣。
以至於在後來,人們總是需要憑借著自己的喜惡,來定義魔物的種類。
這也就導致了魔物的定義,慢慢地偏離了正常的含義。
而人們也都習以為常了,所以也就沒有理會過這種事情。
直到現在,在阿爾凱頓王國的反叛貴族會議之上,突然被人提起了這件事情,大家才在一陣驚愕和呆愣之中,猛地反應了過來。
“是啊,咱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以前的血族,可沒有這麼猖狂的!”
“那些該死的家夥,以前可不敢這麼囂張的!”
“說起來,咱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忽略了這件事的呢?”
“這些問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確實可以用這個辦法,來對付那些該死的血族!”
反叛貴族們對於這個提議,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普通人不待見魔物,除了有些種族確實凶殘之外,更多的,還是由於觀念上的偏見。
但是,對於這些反叛貴族而言,他們在擁有身份地位的同時,見識也更多。
自然知道,現如今的那些魔物,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可以利用的。
他們和人族之間,並無深仇大恨。
或許隻是因為生活習慣的不同,所以無法居住在一起而已。
因此,利用魔物來對付血族,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隻不過,想要精準辨認出血族之人的存在,而且還要說清楚自己的意思的話。
那就必須得是智慧種族了。
至於魔物之中的智慧種族,要從什麼地方去找。
答案,大概也很明顯了。
“綠洲城?”
“又是綠洲城嗎,他們果然有先見之明,早就招募了大量的魔物。”
“而且,從綠洲城的情況上來看,人族和魔物之間,也確實能夠和平共處。”
“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要去信給綠洲城嗎?”
“那是自然!”
……
“招募魔物,幫忙辨認血族?”
“這……”
地下城廢墟,魔王城堡,陸澈看著阿爾凱頓王國的那些反叛貴族的來信,多少有些懵圈。
這些家夥,是怎麼想到這麼一回事兒的呢?
居然知道利用魔物去辨認血族!
倒是有幾分見識。
當然了,這樣的辦法,其實和見識的關係不大,關鍵還是思維上的發散性會顯得更重要。
不過,陸澈若是早知道那些反叛貴族會玩這麼一出,那就可以直接安插密探過去了。
額外組建一支義軍,倒是有些浪費了。
“算了,這也不算浪費吧。”
“那些反叛的貴族來信,說希望綠洲城能夠摒棄前嫌,既往不咎他們的不敬,為他們提供一些魔物,去幫忙辨認血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