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關情多多少少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
在別人都覺得她應該努力的時候,她偏偏想要過自己的生活。
當別人都希望她逃跑的時候,她反而想要迎難而上。
都活兩輩子了,難道還不能任性一把?
而且被玄水這種心胸狹窄、人品道德均是一無是處的敗類追的四處逃竄,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甘心。若是沒有一拚之力也就罷了,但若是有一拚之力,為什麼要逃?反正在這裏就算發生了什麼事情,天闕宗的人也不會知道。隻要沒有人知道她莽,這件事就是不存在的。
玄水被衛關情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弄得心驚膽戰,他警惕的觀察四周,卻什麼都沒有觀察出來,於是神色越發的陰鬱。
說實話,玄水看著賣相挺不錯的,濃眉大眼很是英俊,樣貌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相比起年輕的修士反而多了一番成熟的韻味。隻是再好的皮囊,配上他如今這種陰森的氣質,都隻會顯得嚇人罷了。更不用說,這修真界裏無數修士,表麵上稱讚他大義滅親,私下裏罵什麼的都有。
“你……你果然是那個孽徒派來禍害我的。”玄水氣的發抖,說話的聲音都顯得不那麼順暢,“我洞府禁製的破除手法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對不對?”
“是啊。”衛關情看見玄水居然如此情緒不定,心中的肯定更甚。
修真界是講究道心的,很明顯這位玄水長老道心不定,整個人的修為就像是一個破了洞的氣球在不斷的下降,他如今能夠發揮出元嬰期的修為就算是好的。更何況,他並不敢動手。
一味地逃,果然是沒戲的。
“他還想要怎麼樣?”玄水長老聽見衛關情肯定的回答,反而後退了兩步,“我已經被他害成了這個樣子,他還不肯罷休麼?”
“玄水長老,您說話可真有意思。如果現在落到我家魔尊那個境地的人是您,您會怎麼對付您的仇人呢?”衛關情掏了掏耳朵,不屑一顧的回答道,“魔尊能夠成為魔尊,那是他運氣好,運氣不好就直接隕落了。我們魔尊說了,他要一點一點將曾經給您的東西都要加倍的要回來。您這個當師父的,當初沒少從我們魔尊那裏拿東西吧。”
玄水臉色漲紅,“我是師父,我在他身上花費的心血,豈是他能知曉的?他叛出師門,都是葉長音那個女人跳出來指證的,我……我隻是被人迷惑罷了。”
嗯?
是葉長音?
衛關情意識到自己可能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
沒記錯的話,葉長音當時的身份應該是顧萬裏的未婚妻才是。而且顧萬裏乃是萬法宗第一天才,葉長音嫁給他隻會活的更好,她為什麼要指證顧萬裏?
“那是魔尊自己的家事,我可管不了。”衛關情故意套話,“他們是未婚夫妻,我這個當下屬的可不能隨意摻和。”
“什麼未婚夫妻?一百年隻見過一次的那能叫未婚夫妻麼?是顧萬裏這個家夥愚蠢,他表現的太過了。萬法宗裏無數天才,都被他踩在腳底。有人前來投靠,禮物剛送到我的洞府,他後腳就要連人帶禮物直接推出去。萬法宗裏那些愚蠢的年輕修士,以他馬首是瞻,遇見什麼不公平的事,就找他出頭。他一個人,將萬法宗裏無數派係得罪大半,不知道多少人恨他入骨。連帶著我這個當師父的也在萬法宗裏寸步難行,我不過就是自保罷了,冤有頭債有主,他怎麼也找不到我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