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關情接下來決定什麼也不做,就等著顧萬裏前來和她彙合,然後再一起處理洛長河的事情。
她雖然能夠大致猜出洛長河的來曆,但對這種麻煩事還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已經夠出風頭了,剩下的風頭就留給小顧師弟去吧,反正他有靠山,我還沒有。
哎,我本來應該也是有的。
衛關情歎了口氣,想起了那個要收自己當女兒的孔雀王。
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從天闕宗裏逃出去,對方還能不能兌現承諾?
這年頭想要給自己找個爹怎麼就這麼難!
“秘境快要結束,衛道友你看著似乎有些愁眉苦臉。”洛長河不解的看著她,“你取得了這麼多的玉牌,出去之後必定能夠獨占鼇頭,不是第一也是第二,為何如此哀愁?”
“我倒寧願在秘境裏待著。”衛關情無奈的擺擺手,“我隻是一想到我出去之後要麵臨的麻煩事,就覺得還不如躲在這裏。我現在是縮頭烏龜,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啊。”
她現在隻想苟的一時是一時。
“我曾經也認識一個朋友。”洛長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和你一樣,也同樣天賦超群,不過性格方麵倒是截然相反。我以前勸他低調一些,他卻總覺得隻要實力足夠,高調點也無妨。”
“也許是因為他更年輕吧。”衛關情意味深長的說道。
“論年紀的話,應該是你年輕些。”洛長河詫異的看著衛關情,“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結丹了,甚至準備衝擊元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衛關情歎了口氣,“我說的是我們兩人心態上的差距。”
洛長河嘴裏的這個人,肯定在穿越之前沒有被社會毒打過,沒有連續一個月每天都加班加到迎著清晨的太陽下班,沒有嚐試過一天24小時裏每一兩個小時就會有電話和微信的轟炸,更加沒有體會過一頁紙的發言稿能夠反反複複改幾十遍的痛苦。
同樣是穿越,過勞死和非過勞死的差別可大了去了。
“你說的這個人,大概對這個修真界充滿了向往,而且也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但我不一樣,我隻看見了我熟悉的東西被披上了一層光鮮亮麗的外衣,就算這衣服再漂亮,也掩蓋不了衣服下麵皮肉腐蝕的事實。”衛關情歎氣道,“我以前覺得資本主義已經夠黑的了,等來到這裏,我才知道這種具有強大實力的修仙主義要更加恐怖。”
洛長河說衛關情說的雲裏霧裏。
“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莫非你也認識我的好友?”洛長河好奇的詢問道,“言語之間,你似乎對他很是熟悉。不過他的確認識很多姑娘,衛道友你……”
“我不認識。”衛關情連連否決,“我隻是聽說過他的故事而已。”
“他已經厲害到連你都聽說過他的大名了麼?”洛長河震驚不已,“怪不得當時他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反而問我知不知道他?”
“奇怪,我總覺得我有點忘記了什麼。”洛長河眉頭緊鎖,似乎賣力的在回想什麼。
“咳,我們說點別點吧。”衛關情意識到他們兩個人大概是聊不到一起去了,而且現在小顧師弟還沒有過來,她不能再就著這個危險的話題繼續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