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約戰,打的是我們雲南新軍的士氣,無論死多少人,都不許後退一步!
老子醜話說在前頭,你們這五十個,哪個敢後退一步,約戰的時候不死,回來也難逃項上一刀,該怎麼做自己心裏權衡一下。
打敗仗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得把命給老子留在戰場上!打了敗仗,哪個活著退下來,一家老小都沒好兒!
這一仗打不好,雲南的處境就難了,楊家如果敗了,你們自己想想後果吧!”
金錢利誘、家人威脅、楊猛訴苦,三樣合在一起,五十多個臨時的小隊長,眼裏多半露出了決絕之色。
“三爺放心!約戰不勝,咱們不會活著回來的!”
一個口齒伶俐的,帶頭跪下喊了這麼一嗓子,其他人也接連的跪下,跟著喊了起來。
這一聲聲呼喊,有聲嘶力竭的,有膽戰心驚的,還有吐字不清的,這些就算是他們的誓言吧!
“這十天的時間,飯食管夠、酒肉管飽,好好操練手底下的崽子們!打不打勝老子不管,但你們要給老子打出雲南的桀驁之氣,悍不畏死之氣!
上去之前,你們愛怎麼慫怎麼慫,上去之後,哪個敢給老子丟人現眼,自己都琢磨琢磨。老子花了幾百萬打造新軍,你們給老子出來丟人,老子的麵得拿人命去補!”
揮退了五十個小隊長,秦子祺這毒心秀才,悄沒聲的來到了楊猛的院子。
“有事兒?”
秦子祺來的目的,楊猛大略的清楚,可這事兒難辦……
“三爺,還是我打頭吧!不然新軍的那些人,不一定有決死之心啊!”
“就你?新軍沒練過,手底子也不算硬朗,你打頭?上去送死嗎?這場約戰,雖說分量不輕。但也不是太重,不然我就上了,你該做什麼還是去做什麼吧!”
相對於這次約戰,秦子祺的分量更重一些,他是自己平衡雲南的一個棋子,一個以後都要泡在血池子裏的棋子,上去玩玩也不是不行,但萬一有個好歹,這樣的人才,自己再到哪裏去尋摸呢?
“三爺。子祺雖說文不成、武不就。但決死之心雷打不動。上去了也不一定會死,不上去子祺怕是難以磨礪出一顆嗜血之心啊!”
自己對於三爺的作用,秦子祺清楚,他讀過聖賢書。殺過很多人,但上戰場卻是頭一遭,雲南的路子,他也能看個大概,這次約戰對他來說,也是個機會,明心見智,自己衡量自己的機會。
“何苦來哉!帶上吧!別死在亂軍之中!”
楊猛也沒有多勸,隻是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雙層護甲。這件胸甲,百十米的距離,還是能擋尊槍子彈的。
“謝三爺成全!”
秦子祺撿起護甲,如來的時候一樣,悄悄的退下了。
五百新軍。有了秦子祺坐鎮,精氣神在十天的時間裏,也達到了頂峰。
參戰的後幾天,楊猛取了一些雲煙,悄悄的吩咐秦子祺讓五百新軍少量吸食,這次約戰在楊猛心裏的分量,還是極重的,它關係到雲南以後與列強的關係,不得不慎重行事。
約戰的時間到了,十五家商盟的各位家主,米法的幾個大商人,英吉利的幾個大商人,還有就是東印度公司駐廣州的一些高層,齊聚廣州城外的一處海灘。
而楊猛麾下的五百雲南新軍,也在秦子祺的帶領下,整齊的站在了海灘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五百人還有在周圍守衛的清國兵,讓東印度公司的幾個軍事顧問,皺起了眉頭,這些人絕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銳軍隊。
而且這些人身後背的海軍褐貝絲,也是本國海軍退役的武器,這些製式武器,是如何到了清國兵手裏的,也是一個疑問。
而且這些清國兵的裝備也很不一般,一把卡賓版褐貝絲,一把軍刀,一長一短兩把刺刀,這些人的裝備,不亞於正規的英吉利軍人,而他們的武器,也都是製式裝備,與以前見過的清國兵,有極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