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現在是不管不顧了,剿匪不成,老子就沒有好下場,你們的軍心亂不亂,跟我沒一點兒關係,說什麼是什麼,打一絲折扣,後果自負!”
涉及到了身家性命,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賽尚阿說的這些兩人真信,現在這賽尚阿就是個瘋子,全然不按照規矩出牌,這事兒還不好到朝廷打官司,畢竟賽尚阿代表的是新帝。
兩人要是因為抗命的事兒,與賽尚阿把官司打到了朝堂上,隻怕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欽差大人,這可是你的主意,永安的發逆,都是群光棍,若是圍死了永安,他們勢必凶悍反撲,萬一大軍潰散,這話怎麼說?”
向榮,內心其實是害怕太平軍的,打不贏不敢圍,自己手下的本事,向榮自己最清楚,五萬人就能圍死永安了?恐怕不成啊!
“怎麼說那是你們倆的事兒,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隻認一條,圍死了永安,要是發逆破圍而出,看老子怎麼料理你們!”
賽尚阿這話說的抓理,他是督師的欽差,玩的隻是戰略,若前線打不贏,就與他的關係不大了,剿滅發逆,憑這兩個蠢貨恐怕很難辦到,圍死發逆更是不切實際,現在賽尚阿心裏的打的主意,向榮和烏蘭泰想都想不到,他想的就是讓向烏兩人,與太平軍死磕一場。.coM
以一場大敗換來他的生路,現在的賽尚阿也算看明白了,廣西可不是個好地方,繼續為官已經是奢望了,安安穩穩的退下去,才是賽尚阿真正的想法,與楊家交易換來的金銀,早就被他藏了起來,即使抄家,他也算是個清官,想必新帝念及甥舅之情,怎麼也會放他一條生路吧?
有些事兒一旦想透徹了,人也會變得有些瘋狂,如今向榮與烏蘭泰眼中的賽尚阿就是如此,這位欽差,現在完全是不管不顧了,要想安安穩穩,隻能死圍永安了。
“欽差大人說的不錯,剿匪戡亂是咱們的本分,我與烏蘭泰都統這就回去安置大軍,三天之內必然要給欽差大人一個滿意的答複。”
你硬我就軟,你軟我就硬,官場的道道無非就是這些,現在賽尚阿硬邦邦的啃不動,不妥協。那三人就得同歸於盡。
三人之間雖然嫌隙頗多,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為今之計,隻有一條。那就是死圍永安。
向榮服了軟。烏蘭泰也就沒了蹦躂的本錢,其實這烏蘭泰本就是活在兩人的夾縫之中。兩人不和,烏蘭泰還有蹦躂的餘地,一旦賽向兩人的目標一致,烏蘭泰隻能做馬前卒了。
“如此甚好!你們也別急著回去。隨我出城領了明日的軍糧吧!”
軍糧是賽尚阿手裏的殺手鐧,無論向榮的話說的再漂亮,賽尚阿也不會許給他過多的糧食,向榮這廝不好對付,一旦有了糧草,恐怕還是欽差、提督唱對台戲的局麵。
有了賽大欽差作保,楊猛那邊也很給麵子。不僅給足了一日的軍糧,而且還多加了兩成,當然銀子是不能少的,一份軍糧十二萬。一點折扣也沒有。
向烏兩人安排人馬在押運糧食,賽尚阿就留在楊猛的營中喝茶。
“楊三哥,這次全仗你的妙計,隻是……”
“嗬嗬……欽差大人擔心的是太平軍破圍而出吧?”
“正是!不知楊三哥是什麼看法?”
對於楊三傻子,賽尚阿現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麼個夯貨,玩弄起向榮和烏蘭泰來,卻是手拿把掐,穩當的很。
恨隻恨,自己沒眼光,要是早用這楊三傻子,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現在啟用楊三傻子,阻力大的很,對於太平發逆,朝廷那邊雖說重視,但還沒到威脅朝廷存亡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