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速度都有了,這也是楊猛敢帶八百人打嶽州的定心丸,十艘駁船炮艦,上麵有三百多門二十四磅臼炮,船頭船尾還各加裝了兩門兩千斤的銅炮,一公裏之內的火力,隻能用彈雨來形容。
翻江龍身上的火炮,九成九用的都是開花彈,若是對上太平軍那樣的十幾萬人的軍陣,一輪炮擊,轟死幾千人都是少說了。
“雅月,雲南那邊的銅船,怎麼準備的那麼快?”
這是個疑問,楊猛要問清了,鹽津渡口那邊的倉庫,是存了一些精銅,但隻有百多萬斤,是用來買賣的,即使雲南的大路都修好了,十天之內,也很難籌齊一千萬斤滇銅。
“爺,您不在雲南的這幾個月,朝廷一直催促著解銅,為了虛應故事,老爺子就往鹽津渡口解了一批滇銅,魏先生說,可能您會用滇銅做文章,老爺子那邊也就一氣兒在鹽津屯了五千萬斤的滇銅。”
好嘛!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家有二老不用思考,啥事他們都給辦了。
“好!讓福澤那邊加緊架設電報線路,知會影子的人,這些天嚴密監視太平軍的一舉一動,一旦太平軍要打嶽州,提前三天做出預判。
讓老爺子那邊,弄份折子,就說滇銅正在裝船,三天三夜到嶽州,再三天三夜到江寧,最後三天三夜入京師,九天九夜將滇銅解京,想必朝廷那邊會高興瘋了,這樣落差才更大一些。
讓船隊那邊也準備好了一路大造聲勢,沿途各省都要兼顧到,讓他們也出一份力,有了這個,沿途的各省也就好向朝廷請功了。
這樣咱們的局,才能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做這麼大的一個局,涉及到了一千萬斤滇銅的歸屬,方方麵麵都要兼顧到了,不然一處出了疏漏,就是個滿盤皆輸的結果。
現在楊猛這邊的通信,也有些麻煩,先得將消息傳到廣西,再由廣西的電報站。傳回雲南。雖說消息一天之內就能送到。可楊猛還是覺得有些遲緩。
石達開行軍的速度很快,一旦動了,從益陽到嶽州,隻怕一兩天就到了,加上攻城,最多也就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很關鍵,早了不行,銅船無緣無故在嶽州停靠一天。將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兒;晚了更不行,洪楊現在有些不理會自己,萬一這銅船真被他們劫了,想讓他們吐出來決計不容易。
精銅可是鑄炮用的戰略物資,一千萬斤呐!若是鑄千斤左右的小炮,就是一萬門,這個價值太大,足以讓太平軍與自己生死相搏了。
所以這時間必須選的正合適,最好是晚上入駐嶽州,太平軍連夜攻城。那自己就能安然把這一千萬斤滇銅,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到洞庭湖了。
“知道了!爺。後宅的姐姐們問了,今年過年你回不回去?還有就是,梅依姐姐的產期就在今年底、明年初,您要是不會去的話……”
楊猛這趟出來,又快一年了,想起家中的嬌妻美妾,他的心裏也不怎麼好受呢!而古雅月這個時候說這個,怕是也存了別的心思,求子,這事兒楊猛還真不好應承她。
“告訴她們今年不回了,沒法子!過些天就要打仗了!
賽尚阿如今到哪了?”
不顧古雅月臉上的失落,楊猛生生就把話題轉到了賽尚阿身上,如此好戲也該有個看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