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明不過陛下!”
一眾軍機隨著祁寯藻拍了一通馬屁之後,這事兒也算是定了下來,擬定旨意,預備關防大印,就是軍機們的事情了,四色棍也在期盼著自己那個便宜三哥,能給自己帶來一些喜訊。
駐在君山的楊猛,第三天就知道了這事兒,欽差提督五省水師團練大臣,光這官名就十二個字,也難為那幫軍機的大老爺了,但這個差事對楊猛來說卻是再合適不過了,雲貴川湘鄂,雲貴兩省已經是楊家的地盤了,川西也是鐵打的營盤,這次正好借機侵占川東與湘鄂兩省,別的不提,先把長江水道控製在自己手裏才是正理。
“雅月,讓雲南的魏先生,給我準備兩份折子,一份是遏製發逆聚民修河防疏,一份是清剿發逆五省設炮局疏。
內容嘛!簡單,一是聚流民,二是收工匠,至於這錢糧嘛!更簡單,協餉!
這兩份折子裏,要提及驅散各州縣自辦團練的事兒,這就是協餉的來源!”
盼來盼去,雖說隻是個團練大臣,但現在這時候,曾國藩那廝,不過也是個團練大臣,他想的是位極人臣,而楊猛想的卻是取而代之。
兩省半的新地盤,鞏固起來也需要時間,更需要銀子,協餉是個很不錯的法子,楊家雖說有錢,但也不是沒見識的老趕,這就保境安民,隻要是當地的人,有錢就得出錢,沒錢就得出力,既不出錢也不出力,那就該用用欽差這個名頭了,給這些人扣上個私通長毛的罪責,來個抄家滅門,也是楊猛喜聞樂見的事兒。
“爺,咱們這麼急著做事兒,是不是有些操切了呢?”
“操切?不會,配上軍功就不會了!洪秀全這次在嶽州發了一筆,據說在嶽州,洪楊二人弄得還挺神秘,咱們的人一時半會兒的也靠不上去,但他們的收益卻是不小的,我正在想,是他們進了湖北我們弄他呢?還是等他們離開嶽州的時候,就弄一下。
這兩人就是兩塊賤皮子,不時時的操弄一下,他們的尾巴就要亂翹。上次打嶽州。殺得人不少。但收獲不多,這次修河防、設炮局,恐怕花費得在幾千萬兩上下,這錢不能咱們一個人出。
雖說有各地大戶的協餉,但我估計,這些人能榨出來的油水,折銀也就幾百萬兩,遠不及洪楊二人刮地皮弄得多。
這次的錢。咱們出一部分,各地的大戶出一部分,洪楊出個大頭兒,茲當是爺幫著他們行善積德了。”
紅花還得綠葉配,說千道萬,自己接了這個差事,最重要的還是軍功,如今已然和太平軍撕破了臉,打一次也是打,打一百次也是個打。把洪楊變成窮鬼,為楊家的基建服務。就是楊猛對太平軍的態度。
“爺,還是要拖一拖的,咱們若是接了差事,就打,而且還打得贏,難保朝廷那邊不猜忌咱們,停一停吧!”
說這話,倒不是古雅月看清了朝廷的態度,而是自家男人的殺性太大,從嶽州回來的時候,他那一身號衣都板結了,身上鐵鏽般的血跡,古雅月足足擦了一個多時辰,才把他弄得幹幹淨淨。
事後,古雅月看了一下,影子報上來的情報,嶽州一戰,江邊大營死傷近兩萬,後續不治而死的也有幾千,隻是八百人,出去三四天的功夫,就殺了兩萬多人,古雅月想一下接受這個也很難。
一旦這所謂的水師團練成軍,即使不能過萬,**千人也是有的,八百殺兩萬,這**千難不成要殺十萬?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