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三鎮連成一線,加上長江塹,比長沙要好守的多,可實際結果,長沙守了八十一,武昌守了半個月不到,太平軍沒有點邪性的運氣,這清軍的調度能如此漏洞百出?
“這年也不打算讓人過好了,正月裏就殺人,晦氣的很!
讓下麵的人準備準備,這次你也隨軍參戰吧!”
現在正是過年的時候,不僅嶽州上下沒有一絲的年味。楊猛的軍中。也沒有一絲過年的喜慶。全軍上下都在籌備大戰,哪有心思過年啊!
“爺,太平軍不會在武昌休整嗎?”。
“不會!武昌是省府,武昌丟了,朝野震動,接下來就是大軍圍攻武昌了,太平軍若是守在武昌,沿著長江。清軍能打的他生死兩難,武漢三鎮雖易於防守,但也要看是誰在防守,清軍防守有然的優勢,而太平軍守武昌,卻是八麵受敵的所在。”
楊猛的不錯,武昌九省通衢之地,清軍防守四麵八方都是援兵,太平軍防守,四麵八方都是敵人。清軍失了武昌。蹊蹺!太平軍若是固守武昌,就是找死了!
楊猛無法估計太平軍何時離開武昌。隻能先過去等菜了,不然讓太平軍跑了,這次的損失就大了。
楊猛帶著兩條翻江龍,二十條動力船隱在了漢南的一處港汊之中,前線的消息來得速度也快了很多,武昌城一戰,朝廷不僅丟了一個省府,而且也有了
投井、自刎、服毒的大員也有好幾位,這武昌城失卻了,對朝廷來卻是好事兒,起碼有這麼一批忠臣良將死節嘛!
“嗬嗬……一死萬事休啊!這幫子廢物,守城的時候要有這死的心思,那還用得著玩這個?”
看了前線的情報之後,對這些死人,楊猛卻沒什麼尊重的意思,若是半年之前好好準備,多做些自己該做的事情,哪用得著這樣?
“爺,好歹他們也是有節氣的,您就不能留點口德啊?”
“節氣?笑話,這要是節氣的話,還談什麼富國強民,知會秦子祺,讓他在事後,搜一搜這些人的老底子,死了?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這些人最是禍害人心了,死了,老子也得讓他們遺臭萬年!”
打了敗仗就自殺,自己死了,還能留給子孫後世一個美名,朝廷那邊勢必不會追究這些人的過失,但楊猛不成,這些人死節之事,要是被散播開來,隻怕朝廷的人心與凝聚力都有了,這可不是楊猛想看到的東西。
死的這些人,或許有幹淨的吧?但多半人都是些贓官,這些人一時一刻的美名,楊猛都不會留給他們。
“爺……”
“照做!”
古雅月最是看好這樣的人,但楊猛卻是最討厭這等人物,隻怕秦子祺那邊的事情做了,朝廷也會焦頭爛額吧?
楊猛藏在武昌附近,一邊謀算著太平軍,一邊暗中對付朝廷,武昌城中的太平軍,卻在發大財,九省通衢,可是個財貨聚集的好地方。
官幕、紳商、富戶數不勝數,別人不,就曆任雲貴總督、湖廣總督的程瞀采吧!這一仗程瞀采死了一個兒子已經算是淒慘了,可更淒慘的還在後麵,太平軍的責貢帖一出,為了保命,程府上下一次就拿出了六十萬現銀,金銀珠玉無數。
由此程府躲過了滅門大劫,若是遇著楊猛,這程府上下一個人也活不了。
一個贓官,一氣兒就是近百萬的財物,加上湖北巡撫衙門的官銀軍餉近百萬兩,這兩戶加在一起就超過兩百萬了。
這點收益,與武漢三鎮民間的財富相比,還是稍微有些單薄的,身家幾萬、十幾萬、幾十萬的大戶,在武漢三鎮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邊的收入絕大,太平軍的高層,也有了擴軍的心思。
劫掠已經讓洪楊失了平常心,太平軍一貫不擾百姓的政策也在悄然的改變,責貢帖隻是第一步,在占據武漢三鎮的時候,雖城外有向榮的兵馬威脅,但城內的傳教活動,也在進行著。
好好的聽講、入教,保你無事,若是敢詆毀所謂的父上帝,那死法就慘烈了。
太平軍占據武漢三鎮不過二十的功夫,對當地造成的損害,對他們自己造成的損害,卻是無可估量的,不用任何人詆毀,在武漢三鎮百姓的心目之中,這太平軍就是賊匪!
鑒於之前楊老三用糧換古董珍玩的原因,再加上向榮兵馬的威脅,太平軍並沒有肆意的毀壞什麼東西,隻要是值錢的玩意兒,大部分都裝船了。
這也是楊猛最為擔心的東西,若是有楊家的管事在側,破壞想必會不少,但楊家的管事們都被驅逐了,對於太平軍要做什麼,楊猛隻能看著。
劫掠武漢三鎮,也是最為混亂的時候,許多東西,影子們都能探查透徹,隨著一份份情報,交到楊猛的手裏,他一直懸著的心,也慢慢的放下了。
“還好!還好!讓影子的人,給老子標注出太平軍寶船的位置,老子別的東西都不要,隻要這批財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