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滌生這次被圍,時間長不了,向榮怕是要給曾滌生麵子的,佯動,對向榮來說容易的很,但這麼玩,隻怕天京城中的楊秀清會按捺不住呢!
戰報之中也有左騾子的,捎帶著看了看安徽那邊的戰報,左騾子這廝卻比石達開還要奸猾,左騾子清楚的知道,楚勇是他的資本,安徽的戰事,左騾子不僅是在磨練楚勇,也在磨練他自己的帶兵水平。<
安徽的左騾子,就好比是江西的石達開,在安徽他隻找太平軍兵少的州縣下手,最多也就搶幾下太平軍的糧草,正麵的硬捍至今沒有。
但收複的失地,左騾子卻比曾滌生要多一些,殺傷的太平軍數量,也遠多於曾滌生。楊猛看了看戰報,有些州縣,來回易手已經四五次了,左騾子隻給朝廷報收複,而失陷的折子,卻是安徽那邊發出去的。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本該主場作戰的左騾子,卻跟土匪差不多,與太平軍在安徽打起了遊擊戰。
“奸狡的王八蛋,他這是在耍著玩呢!”
對於左騾子在安徽的戰局,楊猛也隻能這麼評價了,真要一刀一槍的打,太平軍的損失,絕不會就這麼點兒,左騾子與曾滌生相比,又顯得有些過於奸猾了。
“三爺!”
剛評價完左騾子的戰法,說話吐字不清的杜降虎,就慢慢的走了進來。
幾年的磨礪,這杜降虎也留起了胡子,但他那熱切的眼神。卻與外表的沉穩大不相配。
“最近學的怎麼樣?”
說實話。楊猛不怎麼喜歡杜降虎。這位跟曾滌生差不多是個急功近利的人,與他那兩個哥哥相比,杜降虎心機上不差,但做事兒的本事,差的多了。
一路跟隨左騾子的杜伏虎、杜擒虎xiōng
dì ,chén ò
木訥的杜擒虎已經是掛名提督了,精通謀算的杜伏虎,反而被左騾子壓住了。至今才是個總兵官。
“枕戈待旦,隻等著三爺召喚!”
對於麵前坐著的楊三爺,杜降虎是又恨又怕,對於自己當年投靠林則徐一事,時間過了多久,杜降虎就後悔了多久。
兩個哥哥跟著左大人,已經出人投地了,而自己在九江一役之中,隻能做個押運糧草輜重的後勤武官,要說杜降虎的心裏不急躁。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兒。
“枕戈待旦?功利心倒是不小,這次差你出去做事兒。記得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你是誰的人?
反水的事情,在我這裏隻有一次,出去之後,你jiù
shì
放個帶著邪味的屁,老子就宰了你們杜氏三虎!
想試試老子有多大本事,你杜降虎大可以隨心所欲,你隨心所欲了,老子對你們三xiōng
dì
,也一樣的隨心所欲。”
客氣話,說給杜降虎那是白費,杜氏三虎一體同心,殺一個jiù
shì
殺三個,宰了杜降虎,楊猛也不會放過杜伏虎、杜擒虎的,這樣有隱患的人,可殺不可留。
“杜降虎不敢!杜降虎這輩子都是三爺的手下,再不敢生貳心了!”
‘噗通’一聲跪下之後,杜降虎也開始了賭咒發誓。
“不敢最好!記著老子的話,你做一件對老子不利的小事兒,說一句錯話,就能讓你杜氏三虎,再也沒有以後!
這次你帶三千人馬,去南昌解救被太平軍圍困的湘勇,保證曾滌生的安全,這是地圖,說說你的戰法吧!”
地圖、鉛筆,楊猛一並丟給了杜降虎,沒有太平軍的人數,也沒有南昌的城防,隻有一支鉛筆一張地圖。
簡略的看了看南昌的地圖,杜降虎在地圖上簡單的畫了幾筆,就遞給了楊猛。
“襲糧道!算是不錯,具體的戰報,待會兒送去,人手今夜動身,路上熟悉一下,兩天之後,解了南昌之圍救出曾滌生,讓他來九江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