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瑤忽的就覺得鼻子癢癢的。

“哈,啾……”

蘇墨適時的給她身上披上了一塊披風。

“沒事吧?莫不是著涼了吧?”說著蘇墨伸手摸了摸沈雲瑤的額頭。

沈雲瑤伸手搓了搓鼻尖,“沒事,方才不知怎地,鼻頭發癢……”

“小姐,小姐,王爺朝著秋園的方向像是尋您去了。”

沈雲瑤的話還沒說完,總是跟在她身邊的小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連門都忘了敲便衝了進來。

蘇墨皺緊了眉頭,有些不悅,沈雲瑤來不及嗬斥那小丫鬟,麵色焦急的跟蘇墨道別,匆匆帶著人離去了。

【狗東西,真是一點兒也不讓老娘消停!】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蘇墨聽沈雲燕一陣怒罵之後,心裏的火氣也全消散了。

待這些人終於離開之後,這院子裏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一整日的疲憊一下子朝著蘇墨襲來。

累得她前額一陣陣的鈍痛。

夏竹默默的將晚膳端了進來,見蘇墨閉目趴臥在桌子上,心底便生出些心疼來。

小姐在這府中步步為營,處處是坑,走的真是太累了……

夏竹心疼蘇墨,蘇墨卻在抬眼看到桌上的晚膳之時心疼起了沈雲瑤。

今日她所經曆的這一切沈雲瑤俱是經曆了。

可她此時已然能夠得上片刻喘息,可沈雲瑤卻是仍舊在忍受著鍾無殤的荼毒。

思及此,她也沒有什麼胃口,翻身換了套衣服起身去到了春苑的暗房之中。

暗房之中漆黑一片,蘇墨隻身前來,將房門細細關好。

點上燭台,她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地上雙目無神宛如亖屍的春喜。

春喜的身上血跡斑駁,披頭散發的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若說起來,她的姿色也算上乘,若不然前世她也沒那個本事爬上鍾無殤的床。

今生得了這種下場,隻能說是自作孽……

春喜抬起腫脹的眼皮,見來人是蘇墨,她已經是萬念俱灰。

她張開口,卻隻能發出一些“咿咿吖吖”的聲音。

連一個完整的字符都說不出來。

恍惚之間絕望爬上了她的心頭。

淚水奪眶而出,或許此時的她無比的後悔,可惜,晚了。

“春喜啊,你我主仆一場,卻終究走到了這等田地,這究竟是為何呢?那人究竟是許了你如何的好處,竟讓你這般不顧一切的陷害我?”

春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的絕望被恐慌代替。

這時門外忽的響起了三長兩短的敲門聲。

蘇墨應了一聲。

暗門悠然打開。

一副高大的身影將春喜隱入了他的身影之中。

“你來了……罷了,今日子時將這丫頭丟到弘福寺西南郊十裏地處的密林之中。到時自然有人回來與你接洽。”㊣ωWW.メ伍2⓪メS.С○м҈

說完她又從腰封之間取出一翠綠瓷瓶,從瓷瓶中倒出一粒拇指大小的丸子一並交給了浮生,“這也一並交給與你接洽之人便可。”

浮生自始至終未發一語,待蘇墨吩咐完後,他單膝跪地,虔誠的從蘇墨手中接過藥丸。

“還有,翟總管,幫我去查查此人究竟在背後搗鼓了什麼小動作。”

說完,蘇墨疲憊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