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概永遠不會原諒他了吧。
然後,她召喚出了一個名叫魔虛羅的式神。
伏黑甚爾腦海中回想起久遠的記憶來。
彼時的禪院況霧在任務地點的廢墟上,剛剛完成了新式神的召喚。
他挑眉:“新式神?”
“是啊。”她一臉得意,“時間到了,於是順理成章地召喚出來了。”
“這麼說,你以後甚至可以召喚出所有的式神?”
她歪了歪頭:“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我絕對可以做到的,連魔虛羅都可以。”
“魔虛羅?”
“啊……十種影法術的最強式神。”
可是那時的她甚至沒有辦法召喚出滿象以後的式神,又怎麼能召喚出魔虛羅呢?
伏黑甚爾合上眼睛的前一刻,映入眼中的,是搖搖欲墜,氣息漸漸衰弱的禪院況霧。
她傷得很嚴重,也許一大半都是因為反噬。
“喂,大小姐。”臨終之際,看著這張過分相似的麵容,他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另一個臭小子的臉,鬼使神差般,伏黑甚爾消失的良心終於死灰複燃了一點點。
於是他把伏黑惠托付給了麵前的人。
身為如此疼愛那個臭小子的姑姑,她應該會把他照顧地很好吧。
真是小鬼,下手這麼重,他連屍體的完整都沒了,也不知道見到靜子的時候,她會不會被嚇到。
他原以為,自己這糟糕的一生,就要如此終結的。
他得到了什麼呢?
從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禪院家出來,比曾經自由,離開了那群嘲笑他的咒術師,然後轉行做了殺手。
遇見了一個女人,短暫地相守過後,她留下一個孩子就離開了。
他什麼也沒有得到。
又諷刺、又悲哀。
就這樣過完了沒有意義的、空茫茫的一生。
*
“甚爾,甚爾!”埋葬於心底的聲音忽遠忽近,慢慢變得清晰起來,在耳邊響起。
伏黑甚爾睜開眼睛,那聲音又說:“終於醒來了!叫你不要熬夜看賭馬頻道,現在睡了那麼久,餓了嗎?”
他一怔。
女人笑意溫柔。
“……靜子。”
“嗯,怎麼了?”
伏黑甚爾:“不,沒什麼。”
淺川靜子端來一碗麵,說:“喏,吃吧。我親自做的,吃完以後小惠也該放學了,況霧也會來,你可要快一點啊。”
伏黑甚爾說:“……惠?”
他已經上學了嗎?
淺川靜子皺著眉頭,有點生氣:“昨天是誰答應的好好的,說要接小惠放學,現在不會想糊弄過去吧?不行的!”
“等況霧來了,我找她一起抨擊你!”
他才終於有一點實感。
伏黑甚爾起身,一把抱住喋喋不休的淺川靜子。
“幹、幹嘛?”
“沒什麼。”伏黑甚爾小心翼翼撫摸她的臉頰,眼神直直地看著她,語調裏帶著失而複得的珍重,“我隻是太高興了。”
就當那一切,是一個刻骨銘心的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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