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徐萱萱被薑南異常嚴肅的表情怔住了,繼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
投入感情?
徐萱萱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至少現在沒有,她對於自己要買賣骨肉這件事本來就很唾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一定會拒絕!徐萱萱現在對於上層社會的世界觀很是不理解,生命也是可以用來買賣的嗎?
關上病房的門,拐過一個拐角,薑南撥通了電話。還未說話,電話那頭便傳來涼薄的聲音。
“她簽字了嗎?”
“嗯。”
“行,記得她的身體狀況報告出來的時候給我一份。”
“好的,關於王老板那裏的資料剛剛秦姐給我發來了一部分,現在去嗎?”
想起那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電話這頭的冷楓瞬間拉下臉,回了一個表示肯定的單音節,便掛斷了電話。
這邊等到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了徐萱萱這才四周打量起來,床頭櫃上放著一籃子鮮花,墨綠的花泥磚上插著百合,還有兩朵玫瑰,各種互生的綠葉簇擁著點綴一把滿天星,籃筐一圈兒還編上了雛菊。
自己住著的病房絕對說的上是豪華,有小沙發也有茶幾,周圍的細節也重默溫馨,也不乏幹淨的素色叫病人覺得安心。
霎時間徐萱萱突然覺得很難過,因為她想起自己的爺爺。
“和爺爺的病相比我能算什麼?”徐萱萱低喃,剛剛簽署了滅絕人性的合同,再想想自己現在的樣子,渾然像是被鎖緊籠子的金絲雀。
不甘,委屈,難過,還有對命運的委曲求全。
可恨的是,徐萱萱卻不得不悲哀地承認自己必須感到慶幸,至少爺爺有救了。
“叮鈴鈴——”徐萱萱糾結的情緒被手機鈴打斷了,循著聲音從被子一角找出手機,來電顯示是“秦姐”。
“喂,萱萱你感覺怎麼樣?”
秦姐那邊整理好王老板的資料剛給冷楓的律師交過去,大大小小的情報羅列整理下來,這表麵上道貌岸然的王老板背地裏做得挑戰牢獄的事可不少,雖然牽扯了一點兒“凱爵會所”的皮肉生意,但都被秦姐不著痕跡地抹掉了。
“我現在很好。”徐萱萱回答,心裏卻是五味陳雜。
“薑南說冷公子要你。”秦姐話說了一半兒,她知道徐萱萱當然知道自己指的是什麼。
“嗯……”徐萱萱應了。
“這樣你也可以不要下水了,就專心跟著冷公子好了。”秦姐揉了揉太陽穴,至少王老板這個蛀蟲要完了,但是又想到別的什麼,“和他打交道要謹慎。”
“我知道的,合同上麵所有的事項我都不會違背的。”徐萱萱很認真的回答。
“行,你也是比較機靈的。”秦姐說完再交代兩句就掛了。
良久,酒吧裏的客人們看見這位風姿猶在的女人點上一根煙,吞雲吐霧視線不知道看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