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許呦又想到剛看的新聞,就問,“洪江……我記得是廖東興生前的秘書吧?”
“……對。”季放將小碟中的魚肉挑去刺,再遞給她。
“所以,廖氏海外企業的事,是你做的?”
季放緘默。
他確實有意如此,可惜一直以來中心不在此,短時間內做不到這一點,但既不是他做的,廖江城又不可能和親爹公然為敵,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左修霖。
他眸色沉了沉,不打算再當她麵提這個名字,和有關這人的一切,便知含糊應下,“算是吧。”
季放不想說,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才知道這長達數月以來,左修霖聯合海外霍家,打壓廖東興和洪江幾次逼近絕路,也難怪廖東興會鋌而走險,狗急跳牆的派洪江回國做出綁架的事兒了。
他猜不透左修霖到底想幹什麼,不過,人渣的心裏他猜不猜也無關緊要,不讓許呦知道就行了。
晚上,季放回去後,許呦也讓保姆下了班,自己適當的活動下身體,就出了病房。
這裏是VIP區域,越過走廊,能有個大的休息區和露台。
許呦慢慢散步,途徑電梯附近時,正好和上樓的廖江城不期而遇。
從綁架受傷後,許呦也曾看望過廖江城幾次,畢竟火場時救過她,但每次他病房都空空的,護士說他很忙,隻偶爾來趟醫院換藥,這次估計也是。
“你身體好些了?”廖江城邁不過來,同時吩咐身側的衛焺,讓他先去病房等待。
許呦輕點頭,“你的傷呢?好些了嗎?”
“差不多吧。”廖江城輕展臂活動了下。
許呦不懂當時廖江城為何救她,但不管初衷為何,救命的結果是改變不了的,她說,“當時是你救了我,這麼久了,還沒和你說聲謝謝,實在抱歉。”
兩人一起往病房方向走,廖江城說,“光一句謝怕是不夠啊。”
許呦遲疑,還不等作答時,廖江城已經停下了腳步,高大的身形倏地棲向她,將人抵上旁側的牆壁,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微揚起下顎鳳眸染笑,“聽說許總恩怨分明,那我如果想要個酬謝,也不算過分吧。”
“……什麼酬謝……”
廖江城忽然端住她下巴,低頭靠近,薄唇與她隻隔幾厘米卻沒再下落,氣息交纏間,他露出潔白的虎牙,低笑聲音蠱惑,“要不要和我試試。”
許呦大腦轟鳴,完全狀況外,詫異的問了句“什麼?”然後想推開他,卻根本撼動不過。
“知道在分手後怎樣報複前任最有效嗎,馬上找位現任……”他輕緩吐息,薄唇也慢慢落向了她,輾轉輕抵著她的嘴角,話音再溢,“最好這前任和現任還有仇,巧了,我正好滿足。”
“你……”
沒讓許呦說下去,廖江城就捂住了她的嘴,他餘光清掃了眼露台那邊,唇畔揚起絲狡黠。
許呦剛想掙紮,右手腕就被廖江城桎梏,“淑女點,別亂動。”
之後,他又箍住了她左手,“忘了嗎,我還是你救命恩人呢。”
許呦又氣又羞,剛要開口,又被廖江城搶先截斷,他說,“你可以暫時拒絕,也可以先考慮下,但我剛說的,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