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州微微蹙眉,莫名就想到了上輩子。
上輩子也是這樣,無論李子夕做的多好,他父母都說李子朝更有出息。李子朝欺負了李子夕,李子夕去告狀,爺爺奶奶就說妹妹要讓著哥哥。
他反感過這種話,可是卻還是選擇了漠視。
李子朝後來理所當然,動不動就找家裏要錢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家裏的縱容影響很大。
“爸,這都是小聰明,我們子夕也很聰明呀,兩個孩子都是聰明的好孩子。”
李州看著失落的李子夕,連忙安慰。
等兩人開心跑了,李州才不悅道:“爸,以後別隻誇李子朝一個人,要公平,你可別整那重男輕女的一套啊,都是你的親孫,你可不能偏心。”
李定國被說的臉色發燙,但是他不是老糊塗,道理他知道,就是難以接受而已,嘴硬道:“我就喜歡孫子!”
李州給整無奈了,“爸,您喜歡歸喜歡,別表現出來就行,我們夕夕聽了會傷心的。”
一家人浩浩蕩蕩全部都去了李州爺爺的墳地,之所以不說是墓地,因為他爺爺的墓地隻是一個小墳包,連墓碑都沒有。
爺爺去世那會,他們家窮的張不開鍋了,連買墓碑的錢都拿不出來。
“爸,開年了就給爺爺立一個墓碑吧。”
周圍沒有墓碑的墳不少,那些年大家都窮。
“行!”李定國感慨萬千。
過年,李州給他和老伴一人發了5000塊紅包,他就知道,兒子在外麵掙到了,好日子要來嘍。
大年初一都在串門,一刻也沒停歇,李州第一次感覺到如此放鬆。喵喵尒説
果然人隻要有錢了,煩惱就少了一大半。
還有一半煩惱,是錢不夠多!
大年初二很快到來,隻是前一天還晴空萬裏的天,一下子就變了。
李州拉開窗簾的時候,眼睛被外麵的白色刺了一下。
眺望遠處,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隱約有些足跡,但是不多,看來還沒多少錢起床。房屋的屋簷垂著晶瑩剔透的冰淩,在他們農村,這種東西叫零居子(讀這個音,不知道怎麼寫)。
冰淩長長垂著,約有半米長,這樣的場景,怕是隻有這幾年才能看到,再過個十幾年年,河裏連冰都看不到了。
李州衝著屋內喊了句,“快起床嘍,下雪啦!”
床上還在熟睡的兩個小人,立刻就竄了起來。
“下雪啦啊!”
小孩看到雪都是激動的,衣服都顧不得穿就往外跑,李子朝還穿了個拖鞋,李子夕直接光著腳就跑到了窗戶邊。
李州可心疼壞了。
“穿衣服鞋子,地上涼!”
兩個人不管不顧,硬是看到真的下雪了才被李州提著秋衣拎了回去。
“說了幾次要穿鞋子,打個赤腳不是好孩子哦!”李州用被子將兩人揶好。
“可是雞子也沒穿鞋子?”
李州直接給逗笑了。
誰說他女兒沒有兒子聰明的,這觀察力也是沒誰了。
“它們不怕冷。”李州隨意想了個理由。
“我也不怕。”李子夕奶聲奶氣,圓溜溜的大眼睛,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