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尊盤坐在蒲團上,在他麵前是一張很矮的桌子,上麵擺放著幾本古籍,而在他的身旁則是蕭晴兒與雲若曦。他看著盤坐在麵前的聖宗一眾弟子,略作沉默,道:“世上最強的力量,既不是仙法,也不是禁術,更不是古法。這些東西都是被人開創出來,作為一種力量進行施展。算是一種手段,不論是修行天道,領悟天道,還是運用天道,說白了,這些都是一種手段。而真正的力量實際上,並不是什麼有形的物質,也不是那些功法戰技,更不是什麼法寶靈物。反而是每一個人都具有的,那一顆心!”
絡尊話音一頓,仿若陷入了回憶中,他輕輕一笑,然後繼續說道:“我與柳昊是故友,在我醒來的時候,他的修為並不是多麼高深,也遇到過很強力的對手,甚至受到過重創。但是盡管如此,他依然披荊斬棘,一路闖了過來。並非他擁有多麼逆天的功法與力量,而是那一顆永不言棄,堅定不移的心。是他的道心,也是他的信念。”
絡尊看著麵前的聖宗弟子,他們的表情不一,有人沉思,有人費解,也有人嗤之以鼻。
“我知道,我這樣的說法你們有些人認同,有些人不以為然。然而我要告訴你們的則是,柳昊十四歲開始修行,他的家族在你們所有人的眼中都算不得什麼。他曾經的家族家主也不過是一個先天境的小小修士而已。甚至柳昊年幼時顛沛流離,十四歲的時候就被發配邊疆,相當於斷了修行的路。但是他卻依然有了如今的境界修為和實力,甚至被數不清的人所忌憚,甚至跨越等級戰鬥。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是他的實力,還是他的天賦,亦或是他的機緣所致?”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而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哪怕前路艱難,有無數的險阻在等待著他,甚至有境界實力遠遠高於他的敵人站在前方。他依然不曾放棄,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柳昊。”
“長老,您說的這些我們都能理解,但是僅憑一顆心是不可能真的做到柳昊那種程度的吧?”
有人詢問,很是認真。人的心自然是最重要的,沒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沒有一顆頑強的內心,在修行的路上根本就無法遠行。不論是修行的修士,還是紅塵中的凡人,都需要一顆永不言棄的心,才能闖出屬於自己的天地。但是尤其是修士,一顆心僅有,卻不能改變什麼。沒有足夠強的實力,依然是被人蹂躪的角色,根本就無法改變!
“你說的並沒有錯!”
絡尊點了點頭頭,然後正色問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麵對我,我是你的敵人,你可敢與我出手?”
話音落下,從絡尊的身體之中陡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一瞬間威壓向所有人,就連雲若曦與蕭晴兒都沒能成為特例。那種氣息一開始如仙蹤飄渺,但是轉瞬之間卻如地獄惡魔,充滿了殺戮之意。
所有人身體都在顫抖,所有人心中都在發寒。僅僅是麵對這樣的氣息就根本讓他們無法鼓起勇氣出手,那威壓如同死神的鐮刀,就放在他們的脖子之前,隻要有一絲的異動,誰都不會懷疑,絡尊會毫不猶豫出手,將他們格殺在這裏。因為那種殺意有如實質,讓他們心中發寒,提不起力氣!
而這個時候,絡尊再次寒聲問道:“怎麼沒人向我出手?”
他話音落下,威壓更強,一瞬間,所有人都爬到了地上,就連蕭晴兒雲若曦乃至林月仙這樣的明珠,這一刻都沒有了以往的風采,一個個狼狽不堪的趴在地麵,身體肌膚都在顫抖。
突然,所有的威壓都消失不見了,而絡尊則是好整以暇的盤膝坐在蒲團之上,他麵帶笑容,就像是之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看著這些聖宗弟子,麵帶微笑,道:“你們怎麼都趴在地麵上了?是麵對我的威壓不敢出手,還是擔心我的身份,是聖宗的名譽長老,算得上你們半個老師,而不敢以下犯上?所以才都趴在地上,對我施禮?”
絡尊的話讓這些聖宗弟子一個個汗顏,就算蕭晴兒都俏臉微紅,她不是忌憚絡尊的身份,也不是因為她對絡尊有其他的想法,而是因為麵對那樣的威壓,怎麼可能還有出手的勇氣?那就像是一隻螞蟻遇見了大象,隻是看上一眼就覺得恐怖,還如何對其出手?
有人同樣苦笑,從地麵爬起,背後都已經濕透,顯得非常狼狽。
“長老修為高深,境界遠超我等,威壓釋放出來,讓我們根本就無法提起力量對抗,長老就不要取笑我等了!”
歐陽雲號稱金日大明王,修行古法明王不動,在煉體術這條路上走的很遠,與修行不壞金身的古河不相上下。但是他現在卻在苦笑,他們的修為境界較之絡尊相比真的是相差了太多,那種威壓與殺意釋放出來,讓他們根本就無法抗衡。然而聽到歐陽雲這句話,絡尊頓時正色問道:“你們可也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