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封心中在呐喊,但是他的聲音卻是串不出來,一種五行的氣息阻擋了一切,包裹他的五感。
黑暗持續了很久,當雲天封終於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後,他停止了對柳昊的推演。
黑暗開始散去,血色的天空逐漸的恢複清明,雲天封在大口喘息,雲若曦嬌軀顫抖,那一刻她險些迷失了自我,黑暗真的太可怕,大世淒涼,天地都被打穿,黑暗之中唯有那一道身影成為永恒。
隻身一人獨對殘破的天地,隻有他一人與世長存,卻身在高處而淒涼孤獨。
那是怎樣的一種經曆,那時怎樣的一種感受,隻有他一人還活著,隻有他一人見證了也銘記了發生的一切。
那道身影在黑暗的紀元中輕輕一歎,道出了怎樣的大道淒涼與無情冷漠?
雲若曦不知道自己感知到的這一切是否為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感知到了這一切。就像是黃粱一夢,根本分不清真假,一切發生的太快,一切又發生的太突然,當她想要注目觀看的時候,卻又什麼都不可見了,唯有黑暗成為永恒。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日後的天地就會如此嗎?”
她聲音在顫抖,在歎息,在無奈,在傷感。可是她又能改變什麼?這一切像是注定要發生,就連她自己都找不到了,唯有那一道身影成為永恒,還活著,在歎息。
大道淒涼,大世晦暗,到了最後還能留下什麼?
被打穿的九天,被毀掉的大地,就連大道都被磨滅,唯有一個人站在那裏,隻身一人獨對這一切,在身旁,有一尊巨大的鼎,卻也殘破了,鼎身上有幾個大窟窿,在流淌混沌光,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波動,永遠都無法再回應那個人。
雲天封心神顫抖,唯有大長老像是知道這一切會發生一樣,他坐在那裏,一隻手拿著茶盞,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隻是那笑意很淒涼,顯然他也感受到了,被黑暗籠罩,窺探到了一些事情。
“未來很淒涼,若是不全力抗爭,最終就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隻有他一人永恒不會遭劫,卻也隻剩下他一人,獨對蒼涼天地,沒有一個人能與他並肩而行!”
大長老臉上的笑容消失,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有無奈,也無可奈何。
“為什麼會這樣!”
雲天封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竟然在顫抖,一種恐懼一種無助籠罩了他的心境,短時間內很難的祛除。未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到底是怎樣的異常災難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
他不知道,也根本猜測不出來,以他的道行竟然都無法再更進一步的推演。
他看向柳昊,怎麼也想不通,隻不過是一個紫府境的小小修士,為何會有這樣的未來,他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何會變得如此?
雲天封自然不知道,甚至柳昊自己都無法揣度,未來充滿了變數,他們所有人推演的最終結果,都是這樣的。
未來注定會很淒涼,血染長空,屍骨堆積成山,數不清的大能與至強者注定會血灑九天,以生命進行搏擊。
可是真的能改變這一切麼?還是這一切注定會發生,所有的反抗都會變得無力?
柳昊不知道,隻怕沒有人能知道。但是柳昊的心中卻早已經堅定,不論如何也要拚盡全力一戰,就算未來會很淒涼,也一定要打出一片朗朗乾坤,不能真的讓黑暗籠罩所有的一切。他的親人,他的朋友,他一個都不想失去,這一切就算注定要發生,他也一定要力挽狂瀾,改寫未來。
“為何會如此?”
大長老輕輕一笑,隻是笑容有些蒼涼,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但是未來很淒涼是已經注定的,但是是否會發生那種情況,我們無法預料,能作的唯有拚盡全力去來一場豪賭。而這,也是我為何會選擇站在柳昊的身後,與他親自前來拜會故友,希望故友助我等一臂之力的原因所在!”
雲天封深吸一口氣,他之道大長老不會無的放矢,而且他推演柳昊竟然會出現這樣一幕,這說明未來誰都不能逃出,都要遭劫。想要改變就隻能拚盡一切去抗爭,是否真的能做到,就隻能聽天命盡人事了。
未來很淒慘,卻也並非沒有改變的可能。雲天封隱約之間,已經猜到了大長老的要求是什麼。
而像是在驗證他心中猜想一樣,大長老開口說道:“故友,今日請你出山,助我等一臂之力。”
“如何做?”
雲天封終究不是普通人,身為半步長生者,其心智放眼天地都無幾人能及。
“這般……”
大長老見到雲天封這麼詢問,便是之道對方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當下將計劃詳細的告訴了雲天封,後者聞言更是大吃一驚,道:“故友,你是說萬族盟約再一次的啟動,而關鍵之人就是這柳昊不成?”
“沒錯!”
大長老微微點頭,很認真!